商務車上,蒙著眼睛的青年低著頭,渾身顫抖地回道:“我……我就是一個小角色,我有一個上線,但……但我不認識那些大人物,很多人都是被臨時叫來的。”
“撒謊!你們一塊行動,你能不知道誰是主事的人?!”軍官按著青年的腦袋喝問。
“我……我真不知道。我們都是分組執行任務,都不在一塊的,而且大家都蒙著臉,熟人跟熟人在一塊。”青年堅持著說道:“我就是個馬仔,完全跟大人物說不上話。”
……
次日。
閘南區天鴻港碼頭內,費平生叼著煙,穿著大褲衩子,大背心,溜溜達達地走進了一處看著很破舊的住宅樓,上了頂層,敲了敲門。
過了一小會,房門被阿水開啟:“來了,大兄弟!”
“來發銀子了。”費平生回了一句,邁步走進室內,見到有六七個人坐在沙發上,正在聊著天,看著電視。
“匪哥!”
“教授!”
“……費老師好!”
眾人紛紛跟老費打著招呼。
這群人有一半是長期跟在費平生身邊的,另外一半則是散養著的,平時就在區外活動,也接一些私活。但他們都很信賴老費,關鍵時刻,光頭要是搖個號子,那動靜也不小。
這次幫同濟會幹活,也是光頭親自串聯的這幫頭頭。這逼很謹慎,他從不接觸下面具體幹活的兄弟,只聯絡頭馬。
“同志們好!”
費平生矜持地揮了揮手,彎腰坐在了沙發中央,笑著看向大家:“軍備的事,咱們雖然沒動手,但卻有人截胡了,上面肯定會查,鬧不好也會摸到我們這邊一點線頭。咱們穩妥點,最近別去區外,那裡亂,而且你們這些上線的人容易被盯上。”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先在這住一段時間,避避風頭。”費平生輕聲說道:“天鴻港裡裡外外都是咱自己人,海警隊,碼工協會,我們都能說上話。”
“聽你的,費老師!”一名中年喝著啤酒回了一句。
“唉!”
費平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從兜裡掏出了一沓子歐盟三區私立銀行的儲匯卡:“事雖然沒幹成,但咱必須講究,兄弟們集合一次,不能白跑!”
說話間,費平生將卡逐一扔給了眾人:“按人數發錢,有的卡六十萬,有的卡四十萬,你們看著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