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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鴻港內,李洪澤聽說杜勝明被堵在桐林橋了,也來不及和徐虎解釋,立馬出去給陸豐打了個電話:“你到哪兒了?趕緊去桐林橋!”
“我馬上到了!”陸豐回。
“快點!”李洪澤咬著牙說道:“怎麼也得過橋,明白我意思嗎?”
“明白,明白!”
“我等你電話!”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
桐林橋外圍,陸豐坐在車內,眉頭緊鎖,心情焦躁,所以他先緊急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
如果從內心最深處的真實想法出發,陸豐是絕對不想摻和這種破事的,因為上次整蘇白孔劉四家,他已經被徹底搞傷了,真踏馬的算是看破紅塵了!
之前陸豐說話陰陽怪氣的,那不是沒有道理,更不是人來瘋和開玩笑!他是真的不服,心裡不平衡的。
上次的事情中,錢,絕大部分是陸豐自己賠的,人,也是折的陸豐這邊的,而事情搞到最後,他不但啥都沒撈到,反而還被李洪澤,李興等人埋怨。
事情沒成,陸豐吃了大虧!但當初如果事情成了呢?那分配蛋糕的卻是李洪澤,而不是他,風險最大,收益一般,並且最重要的是,你不管怎麼努力,最終也得不到一句溫暖的話啊,鬧不好,內部人還得說你啥也不是,連幾個小崽子都收拾不了。
陸豐很不爽啊,所以才唸經啊!
這次入股閘南徐虎這邊,陸豐本來也是不同意的,但他在長清公司沒有絕對的話語權啊,李洪澤說要幹,那大家就都得陪著,但事情搞到這個份上,他陸豐又不可能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甚至連喝湯的人都算不上,可偏偏卻要玩命!
好吧,玩命也行,畢竟大家是在一個槽子裡吃飯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玩命的背後,你總得讓我在長清得到尊重吧?
可尊重有嗎?……
陸豐坐在車裡心煩意亂,他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斟酌許久後,陸豐降下車窗,扔掉菸頭吼道:“給沒來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先不用進桐林橋了,就我們這些先過去。”
“咋了,豐哥?”
“杜勝明在橋口挨幹了。”陸豐面色嚴肅地回道:“走吧,我們過去。”
車外的兄弟聽到招呼,彎腰上了副駕駛:“那我們要去的話,先等人啊?咱還有四五十號人沒到呢!”
“等個屁啊!”陸豐挑眉罵道:“杜勝明是你爹啊?!你對我都沒有對他好!還等人?趕緊過去得了!”
兄弟見陸豐像條瘋狗,也就沒再多說話,只半個身子探到正駕駛位上,按了按喇叭後,才衝著車外喊道:“走了!”
車隊出發,直奔桐林橋。
陸豐坐在後座上皺著眉頭,心思細膩地給閘南區警務署的一位朋友打了個電話:“喂,老盧!”
“咋了,豐?”
“呵呵,沒啥事兒,就問問你,今晚有啥動靜嗎?”陸豐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