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好以後,熙桑便提出去學府繼續修習,但艾青說什麼都不同意。
還是熙桑帶著爹爹孃親找到一處隱蔽之所,拜託糯團恢復本體,坦白了糯團是神獸這件事,並說明自己會帶上糯團,這才鎮住他們,讓他們勉強同意。
此次也算是因禍得福,終歸可以入學,不必每天在家裡,熙桑如此想道。
學府開學時,熙桑還是測試時那副打扮,帶著入學手書,糯團和白桃來登記入學。
那登記人看到熙桑一臉震驚,但儘管如此他還是給了熙桑一塊兒腰牌,並給了她一份手簡。
熙桑開啟略看了幾眼,上面寫著一些入學注意事項,學府規定,以及第一年的常規課程表。
待熙桑走了一小段之後,便聽到他們竊竊私語道:“她居然還活著?那天不是看著就剩一口氣了嘛”
另一個道:“誰知道呢,可能將軍有什麼法子救治了也未可知。畢竟那位可是咱們人族首屈一指的太尉。”
她心裡想著:你們能都猜錯了,是我頭上這隻神獸救了我。
入學時畢竟不比測試時,人數極多。或許是熙桑滿頭白髮,或許是外面爹爹傳的流言蜚語,也或許是眼睛上蒙著紗布。一路走來,便聽周圍議論紛紛,對於耳朵靈敏的她來說,無疑是進了蚊子堆一般。
幸虧茅老說話算話,沒來找熙桑麻煩,為此她也算是鬆一口氣。
正思慮間,便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哎,哎,哎,前面白頭髮那個,等下。”
對方喊完,熙桑便感覺對方的手快搭上她的肩膀。
熙桑直覺靈敏,不著痕跡地身子一傾斜,沒讓他碰到。
那人氣呼呼地道:“有必要這麼客氣嗎?還是不是兄弟?手都不讓搭。虧我爹寫信過來讓我照看你,我還答應了。我看還是不用了。”
熙桑轉過身來,便見那人把手插在腰部,前面留著一縷斜劉海,整個人既像一個陽光大男孩,又如一個痞子。
白桃推了推他粗著聲音道:“你誰呀?怎麼這麼沒禮貌?”
那人先是指著白桃道:“你又是哪根蔥啊?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聲音怎麼粗得跟個老大叔似的。”
白桃臉一紅,氣得瞪著眼睛。
接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熙桑瞪著眼睛難以置通道:“我崔勝啊。咱倆小時候還見過一次,你忘了?我爹和你爹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熙桑打量著眼前人,想道:爹爹之前倒是跟她提到過這孩子,說是崔老的孫子如今也到了就學的年紀,而且也透過了測試。只是不曾想這般巧合,竟然入學第一天竟碰到了。第一次見這傢伙的時候還是五歲吧,小屁孩那時還很傲嬌,說我是個病秧子,不想跟我玩兒來著。彼時他還嫌棄我娘們兮兮的,一點也不霸氣。他自己還不是幼稚得要死,在那兒玩泥巴,還想拉著我一起玩兒。”
熙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接著道:“記得啊,就是那個手裡捏著泥巴,在水坑裡跳來跳去,在.....”
崔勝臉立刻通紅起來,左右看看,上來就捂住熙桑的嘴道:“不許瞎說,要是讓人知道,我跟你沒完。今天可是爺第一次入學的日子。可不能讓你把爺的名聲毀了。”
熙桑和白桃一起用力把崔勝手從嘴上拿下來道:“行了,行了,不說了。”
熙桑心裡卻對崔勝的力氣有些震驚。經過這麼久訓練,她的力氣已經算很大了,況且白桃的武功也不低,沒想到這小子力氣比她跟白桃加在一起都大。果然每個人天賦不同。
崔勝笑嘻嘻地摟住熙桑的肩膀道;"這還差不多,以後在學裡,爺就罩著你了。話說你一個大男人,頭上怎麼坐著只貓啊?”
熙桑滿頭黑線道:“沒什麼,一個有緣分的小傢伙兒,想帶在身邊罷了。”
接著崔勝又問道:“第一年咱們只會學習一些基礎的東西。但是我聽我爹說進來之後,我們還可以選擇兩門選修課程,一門機關,一門戰術。分別在後面那兩個武殿。你到時候打算選哪個啊?”我恍然大悟,難怪會有多出兩個個文殿,兩個武殿,原來有兩個選修課。
熙桑坦然回道:“兩個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