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連帶著也對早就淡忘了的顧清夢生出一股恨意。
要不是顧清夢,她的人生本該是順順利利的。
陸惜晚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手無力的垂在一邊。
知道事情的真相對陸惜晚來說才是最殘忍的。
第二天一大早,陸惜晚就去找了洛州。
洛州還揶揄的跟她開玩笑,「自打換了工作之後就沒怎麼來過我這兒了,我還當你忘了我也在國內。」
陸惜晚只是懨懨的嗯了一聲,乾笑一下後就沒回話。
這下就連洛州都看出來她的不對勁。
「怎麼回事,還沒精打采的?」
陸惜晚順手接過了洛州遞過來的茶水,一臉憂愁的看著他。
「傅司爵知道我的身份了。」
洛州早就想到回國之後必然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他也沒想到來的這麼早。
「我現在就通知一下家裡,讓他們儘快把你接走,想去哪你定,只要不被他發現就行……」
洛州下意識的就要幫陸惜晚,只是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陸惜晚欲言又止。
「你不想走了?」洛州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也是他不曾設想過的事情。
陸惜晚連連擺手為自己解釋。
「不是不想走了,你先聽我說一下。」
聽了傅司爵的解釋之後,陸惜晚的夢裡都是當年發生的事。
「所以你信他說的?」
陸惜晚搖頭,片刻之後又點了點頭,「我知道他說的話不能全信,我今天來找你也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傅司爵一字一句說的都情真意切,以至於陸惜晚仔細的回憶起來,竟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洛州無奈地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我說再多最後的決定都是你做,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陸惜晚痛苦的捂住了臉。
對傅司爵那些愛從來都不是陸惜晚能一笑而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