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嗎？”這句話後面，馬華騰附上一排流淚的表情。
使用者不多，有錢人不肯投資，他快連工資都發不出了。
甦醒回：“？”
“快揭不開鍋了。”馬華騰還有一行打了一半的字沒有點選傳送，這行字是：“有人要花三十萬元買我的公司，我拒絕了。”
這是他的傷心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買家，他開價一百萬，人家只肯給三十萬，多一分錢也不給。
就等你這句話呢。甦醒回：“需不需要投資？”
馬華騰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看幾遍，沒錯，確實是“投資”兩個字。他試探著回：“咋，你有資金？”想想又加上一句：“能幫我介紹一下也行。你要什麼回報？”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甦醒主動提出幫忙，肯定有目的，與其他獅子大開口，不如自己提。馬華騰很冷靜，他和甦醒只是網友，在企鵝上聊過幾次，並沒有介紹投資人的交情。
他等了兩三分鐘，甦醒沒有回覆。
原來是消遣我啊。馬華騰有些失望，不過很快釋然，怪自己把人家開玩笑的話當真。
他哪裡知道甦醒在回憶前世這個時間點，企鵝是什麼情況。十幾年後，企鵝的規模達到千億級別的時候，不少人扒馬華騰這段歷史，網友也樂得吃瓜。
都是道聽途說，作不得準。甦醒收回思緒，回：“有。”
馬華騰點開小窗，看到“有”，不太相信。他和甦醒聊過，能天天上網的，要麼是泡網咖的少年，要麼是上班的白領。這兩種人都不是有錢人。
不過，既然甦醒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反駁。想了想，他回：“你能投資多少？”
這次，甦醒回得很快：“你需要多少？”
“原來騙我啊。”馬華騰在後面又加上三個流淚的表情，工資都快發不出，流淚的表情太適合他了。
“真的，你開個價。”
真有錢？馬華騰看到這句話，心臟狂跳，再次打字確認：“你真有錢？”
“嗯。”回得很快，打一個字而已，能不快嗎？
馬華騰試探著回：“一兩百萬，有嗎？”
有一百萬身家，那就真是有錢人了，百萬富翁嘛。他按回車的手有點抖，雖然不太相信，但萬一是真的呢？人還是要有點希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