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防盜
聽到這話的夜叉轉身就來回掄了那小子十幾個耳光,用腳踩著他的腦袋逼著對方把自己扇飛出來的牙齒吞進去。
不過甩著抽得生疼的手掌的時候,夜叉心底覺著這話說得挺對的。
這個位置很兇險,現在沒多一寸的話醫生說和一般的皮外傷也沒太大區別,以本家混血種的平均血統過不了多久都能自己痊癒。
但如果真的多了那一寸呢,本家大概已經是人人身穿黑衣正在服喪了吧。
甚至他比多嘴的那傢伙想得更深了一層,少主是執行局局長,執行局是斬鬼的地方……
夜叉輕輕打了個哆嗦,收斂了心神專注等待著源稚生的命令。
“醫囑呢?”
“醫囑……”夜叉說,“醫生沒有給出醫囑—作息規律、注意忌口、不要讓傷口沾到水?”
“醫囑是臥床靜養。”源稚生的語氣平穩卻壓抑,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他素日裡拔刀在手時擺開的劍道起手式。
作為家臣夜叉和烏鴉兩人自然也充當過源稚生的陪練。
在手握木劍互相見禮的時候源稚生用的就是這種語氣。
中正、殺機四溢、避無可避。
“就一個星期吧,醫囑的時間。”
一生精於斬鬼的源稚生自然不是什麼醫師苗子,他對現代醫學最瞭解的階段就是為了幫風間琉璃翻案的這段時間。
但現在他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姿態下達了對橘政宗的醫囑。
深諳日本極道文化的夜叉對此自然不會陌生,在心底不禁暗自咋舌,想著是不是少主想要發揚日本文化中“下克上”的傳統,逼宮軟禁大家主自己上位大權獨攬?但少主這麼多年以來的心願不是一直都是等到斬盡本家惡鬼之後就去法國天體海灘上賣防曬油嗎?
他甚至平常都有認真研究各款防曬油的香味、透光度和價效比。
“如果大家主想出來呢?”夜叉應聲之後醞釀了片刻,還是斗膽多問了一句。
在源稚生這一聲令下之後,自己身為與之休慼與共的家臣,肯定是要秣馬厲兵等待跟隨少主成就大事。不過在此之前如何對待大家主的尺度不能不把握好,畢竟那是少主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