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反對你這種狗屁倒灶的安排!”
對於讓許朝歌去照顧上杉繪梨衣,保證對方遠離爭鬥漩渦的安排。反應最激烈的果然還是在今夜終於“初為人父”的上杉越。
似乎天底下所有穿了小棉襖的男人都有這樣的通病——在他們眼裡一切同性都是蠢蠢欲動的野豬,只會對著他家辛苦栽培了十幾年的鮮嫩白菜流口水。
一方面,他們在沒當爹的時候覺得一切阻止自己當爹的人都是新時代的封建殘渣;但另一方面,等到自己的女兒帶著男朋友回來準備要認自己當爹時,又恨不得把彈夾裡壓滿子彈給偷偷拱白菜的野豬全部突突了。
其實在第一次登上女朋友家門時,總是會覺得岳父哪裡哪裡都看不順眼,心中暗自立志等到自己有了女兒,一定要成為一位開明的父親,不要求彩禮五十萬,也不是非得要房子多少,更別提擺出象棋慘陣拐著官問準女婿你的車在哪裡?
上杉越剛想舉起手掌拍響桌面以示自己的憤慨,但在最後關頭他注意到對面已經睡著了的繪梨衣,於是原本高舉的手掌只得悻悻落下。
不過他還是壓低了聲音,向劉扶南的安排發出嚴正抗議:“這小子看起來毛都還沒長齊,有什麼能力照顧好繪梨衣?況且他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我才是繪梨衣的父親,不論是法律還是道德,這種事應該交給我才對!”
“但許朝歌可以毀滅整個東京。”劉扶南說。
“我們這是在談論他能不能照顧好人,和你口中的毀滅東京有什麼關係?況且給我充足的時間我也可以做到。”
“因為你的女兒如果暴走也可能毀滅整個東京,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在這間居酒屋內能阻止繪梨衣的只有你和他,但你絕對不會下死手,所以真正靠得住的只能是他。”
“你們設想過殺死繪梨衣?”上杉越聞言勃然大怒,一隻面板斑駁青筋跳動的手掌探向許朝歌的白板。
許朝歌伸出右手準確截住了對方。兩隻手掌互相緊握,二人右手鉗在一起,虎口彼此咬死難分難解。
磅礴的力量經過手掌傳導向作為著力點的腳下,兩人的身體都在這股巨力下輕顫。在愷撒一副見怪不怪的眼神中,雙方腳尖下的地面無聲地陷進去淺淺的一凹。
許白帝走上前,伸出雙手搭在角力的兩人手腕上試圖發力把他們分開,但平常能夠輕易捏碎如同鋼鐵的力量此時卻完全無法撼動他們的腕骨。
那力量落到實處的感覺,簡直就像她在試圖拉動兩輛滿功率的虎式坦克。
“他的力量變強了很多。”徒勞無功後許白帝退了回來,她偏頭向劉扶南說,“上一次他贏是因為審判之劍壓制了我的再生能力,單純論身體素質他離我有段距離。但現在哪怕是力量他也在我之上了。
“還有上杉越。他暴露出的力量遠遠勝過了源稚生和風間琉璃。我可以一個人打那兩兄弟,但如果現在對上上杉越,我沒有任何把握,也許只能憑藉夸父尋找機會。”
“只能說連蛇歧八家的皇之間也存在差距。”劉扶南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那麼不是能夠從側面更讓人更加篤定源稚生他們的血統有問題嗎?極有可能同樣是上杉繪梨衣那一批的基因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