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還有零,你們快回來啊,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我的哈雷在東京市區已經飆到一百四十邁了。”酒德麻衣淡淡地回答,“你能幫忙搞定警察嗎?”
“你的意思是給你支付罰單還是報銷一輛摩托的錢?這種小事都都以後再說。”蘇恩曦手掌把水面拍得啪啪響,“但現在的問題是會有多少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天氣預報上顯示,明天東京還是陰雨天氣所以誰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酒德麻衣猛然剎住了狂奔的哈雷,輪胎咬死後在路面上劃出一道數十米的焦痕,她伸腿蹬地,鞋跟與地面之間摩擦出連串的耀眼火星。
“許朝歌失控了?”
“比這更糟,我們失去了關於他的一切蹤跡。”蘇恩曦對著放置在卵石上的膝上型電腦敲敲打打,但不論怎麼樣切換鏡頭,始終沒能找到人影。
“你不是在此之前讓人黑進了新宿區的交通系統嗎?”酒德麻衣說,“這方面你一直沒出過紕漏。”
“何止是黑進交通系統,我預先的佈置裡包括過往車輛的行車記錄儀和店鋪中的私人攝像頭。”蘇恩曦回答,“我甚至安排了一場暴力收貸的戲碼,目的就是為了給源稚生身邊的家臣安裝竊聽器。”
“有猜想嗎?”酒德麻衣翻身下車,一邊問蘇恩曦一邊直直推門走進路邊的一家711便利店。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光臨。不會日語,百度的)
值夜班的店員聽到清脆的風鈴聲音正要招呼顧客,抬頭才發現走進來的居然是一位氣質碾壓維密超模的長腿美人。
但不等他想說些什麼,酒德麻衣撕下他貼在牆壁上作為裝飾的東京地圖,抽出一張“福澤諭吉”扔在了櫃檯上,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我發現小怪物消失之後的十秒內就調動了攝像,所以有兩種可能。第一,因為我只布控了周圍三千米以內的監控,所以十秒之內他已經離開了這個範圍。”
蘇恩曦把手機加在耳朵與肩膀之間,推開薯片給自己杯中倒滿了紅酒並一飲而盡:“第二,有某種力量在十秒之內抹去了我們的監控。但我們的人員並沒有給我任何異常反饋,這種情況放到武俠小說裡大概是用刀把人砍成兩半,那人不僅沒意識自己已經死了甚至還活了百十年!網路層面上大概只有《終結者》裡的天網能做到,諾瑪和輝夜姬都不行。”
“那就是不存在。”酒德麻衣捲起地圖重新踩下油門轟然加速。
“老闆呢?老闆出現了嗎?”她又問。
“沒有,一切都跑偏了。小怪物失控是在計劃當中的,我們接下來的劇本應該是讓上杉家主出場,讓他們彼此擁抱感受到世界的溫暖產生羈絆!老闆有辦法撫平他的失控。但現在老闆沒有出現,他的失蹤誰都沒想到。”蘇恩曦煩躁地暫停了接下來的步驟。
“他會去哪裡?”酒德麻衣問,“你不是應該有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物側寫畫像嗎?遇到這種情況他會去哪裡?”
“如果他是龍血失控,那麼你現在不能用常人的邏輯和死侍講道理啊!”蘇恩曦表示自己過往的資料完全派不上用場,“危險混血種或者死侍會找到人群密集的場所渴飲鮮血!”
“也就是說一定要死人才能找到他的蹤影?”酒德麻衣轉入另外一條馬路,低速沿著街道逡巡。
“我已經僱傭了幾位航拍攝影師說用進行東京夜景實時直播。”蘇恩曦說,“不過別報太大希望,因為猛鬼眾在狙擊蛇歧八家的緣故,他們不希望混血種顯於人前,所以我們是非法拍攝,能找到的人也少——喂,長腿你走錯道了!”
“我正在新宿區進行低速巡視,希望能找到他。”酒德麻衣說,“比起找不到他的蹤跡,我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麼?”
“東京的機車暴走族正面撞上了這頭遊蕩在夜色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