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煙很想去，但賀霆川一聲郝姨，眼前的人便是她長輩，她扭捏道，“他有正事，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郝姨誇她懂事，憐愛地摸了摸她烏黑的秀髮，“真是個好姑娘，沒事的，你送進去就出來，不打擾的。”
書房裡，賀霆川正支著下巴聽汪哲彙報新專案的進度，他語速很快，唸了幾串的數字。
賀霆川面無表情，另外幾個影片視窗中的腦袋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梁煙端著水果進門，賀霆川抬眼看過來，目光涼涼的。
梁煙的皮厚程度隨時在變，先前才在腦子裡上了賀霆川一回又一回，這會就把自己當小輩了。她來送盤水果，賀霆川這個長輩總不能跟她翻臉。
她輕手輕腳地把果盤放到他面前，又輕手輕腳地離開。
仍在繼續的汪哲看到影片裡突然出現的手指嚇了一跳，卡了半秒才又繼續。
半個小時後，郝姨又泡了杯參茶讓梁煙端去書房，梁煙盯著杯子裡黃色的茶水，小聲問，“郝姨，這是補什麼的？”
郝姨一副看穿的樣子，捂著嘴笑，“哪裡都補。”
梁菸害羞：“郝姨。”
郝姨樂得嘴就沒合攏過。
賀霆川的視訊會議持續了很長時間，郝姨給他跟梁煙做了午飯才離開。她走的時候賀霆川那邊還沒結束，她便也沒跟他打招呼，只要了梁煙的號碼就走了。
梁煙等著賀霆川從書房出來才去擺碗筷，這種事不需要技術含量，她邊做邊覺得自己很賢惠，心裡畫的她跟賀霆川在一起誰佔便宜的藍圖往他那邊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