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權有謀,吳懿有勇。
更重要的是吳懿與劉瑁結有姻親,將其留置於前線,可收兩利。
一是自己在成都行事,軍中無人掣肘,二是若吳懿與蔡瑁文聘作戰受損,更有利於自己掌控東州兵。
趙韙思慮一夜,計較已定,次日天明正要召集諸將商議,又有信使至。
信使乃是劉璋所遣,帶的是口信:“若趙公助孤,孤願裂土相封。”
趙韙身體微微一震,想不到一向怯懦庸碌的劉璋,竟有這等魄力!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也可看出劉璋是走投無路,孤注一擲,要抱緊趙韙這唯一的倚仗。
趙韙遂召集諸將議事,道:“陛下有詔,命我回京述職。
如今前線與荊州兵相持,勢均力敵,若小心應對,必無大虞。
我走後,前線諸事由公衡決斷,子遠佐之。”
黃權心思電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多說,抱拳道:“下吏領命!”
吳懿試探道:“與荊州之戰正值緊要關頭,將軍可否暫留數日?”
趙韙搖頭道:“陛下急詔,豈可拖延?
公衡足智多謀,蔡文必難討好。君等勿憂!”
趙韙領兵一萬西歸。
不一日回到成都。
“司隸校尉”張肅身穿喪服,面帶戚容,在城外相迎。
趙韙心中咯噔一聲。
張肅道:“前將軍,陛下昨日駕崩了。”
趙韙愕然,隨即臉上露出悲痛之色,眼眶發紅,兩行熱淚流了下來,伏地哭道:“天下未平,漢室待興,陛下奈何棄社稷而去?”
張肅將趙韙拉起,道:“前將軍,此非慟哭之時也。
陛下之後,誰當繼承大寶,須當儘快定下。”
趙韙擦拭眼淚,從地上爬起來,問道:“陛下可有遺詔?”
張肅道:“事發突然,無有遺詔。”
趙韙道:“諸公欲立誰人為嗣?”
張肅道:“龐公、王公等皆主張立長,欲立驃騎。”
驃騎即“驃騎將軍”劉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