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軍一開始是打著圍三缺一的主意,西城圍得並不緊,後來雖然陶謙決定要生擒路招,西城也補上圍兵,但仍舊比南城、東城陶軍少了許多。
剛才馮楷破圍入城,陶軍居然沒能攔住,讓陶謙勃然大怒,將距離馮楷破圍處最近的一名將領斬首示眾,並查問到底有多少曹軍入城。由於剛才是天色慾明,看不清楚,眾說紛紜,有說幾百的,有說幾千的。陶謙臉色鐵青,這防東又增加一倍人馬,不知幾天、不知要填入多少人命才能攻得下來!
是不是要做長期圍困的打算?是不是要暫時舍此城不攻?是不是直取定陶?陶謙突覺下巴一疼,卻是他捻鬚想得入神,把幾根鬍鬚給扯了下來。左思右想,打不定主意,要是陳登在就好了。陶謙現在無比後悔把陳登提拔為典農校尉、留在郯城主持農事之舉。
不過他很快就不用思考該怎麼辦了。路招已經先行一步,再次佔據了先機。辰時一刻,陶謙軍正在埋鍋造飯,城中守軍已經傾巢而動,殺了出來。
馮楷身披重甲,手舞鐵製連枷,當先衝陣,身邊皆勇銳敢鬥之士,立時將陶軍西部營盤衝得七零八落。路招在中軍指揮軍隊,組成錐型陣,緊隨馮楷向外突擊。一人拼命,萬夫莫當。更何況是求生求活的兩千多人。憑著一團一往無前的鋒銳之氣,直接鑿穿陶謙在西城部署的軍隊,向西狂奔而去。等陶謙軍其餘方位的軍隊合圍而來時,只能勉強咬住路招用來斷後的尾巴,對路招大部難以追上。
陶謙下令任路招自去,命先取防東。
臧霸以為路招仍有一兩千老兵,不能放縱,必須銜尾追擊,將其撲殺。
陶謙否決道:“兵法雲,窮寇莫追。路招部伍仍舊嚴整,並非潰兵,強行逼迫,絕其後路,必使其情急拼命,白白損耗我軍戰力,甚無謂也。”
臧霸諫之不聽,退下暗自嘆息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路招若還,有老兵為根基,旬日間又能組起數千大軍。如何能怕損傷自己兵力而縱之?此所謂幹大事而惜身乎?陶公不宜佐也!”
陶軍薄城,城門大開,防東父老簞食壺漿、殺豬宰羊以迎陶軍。陶謙大喜,命整齊軍隊,奏響軍樂,以一種十分威武雄壯的姿態入城。
次日,陶謙引兵攻單父。單父守兵望風而逃。
陶謙在單父休整半日,再次進軍。
大軍距離CW縣三十里,守將、縣令等皆棄城而逃。陶軍輕取成武。
自成武至定陶,地形開闊,地勢平緩,全是平原,再無險阻。陶謙胸中充滿豪情,命大軍繼續進發,直取定陶。
自出兵至今,短短半月多,陶謙軍連取P縣豐(豐收的豐為何是敏感詞?)縣、防東、單父、成武五縣,長驅直入四五百里,威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