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還好吧？”
“嗯，長高了，現在連法語都會說了，很聽話，只不過......”
林婉婉有些急：“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她現在已經很少提起你了，阿姐，你讓她失望了。”
江遠嘆了一口氣：“小孩子是不能騙的，你傷了小孩子的心，很難復原的。”
說罷，他頓了頓，苦口婆心地勸道：“阿姐，我知道你曾經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能夠陪著你弟弟長大，我不想你再後悔，你明白麼？”
林婉婉的手指甲深深摳進肉裡，心痛地無法呼吸。
她如何不想啊，可......她如何都是兩難。
“我知道了，你幫我照顧好她，我很快就會過去了，真的。”
掛了電話，她坐在椅子上，緩緩閉上眼睛，心裡卻比這秋風更冷。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拿著五嬸煲好的湯，她就帶著姜生去了醫院。
為了緩解姜生的心理問題，她將人交給陸譯，希望陸譯可以幫幫忙。
隨即，她便拎著湯去看望陸可欣。
說起來很神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敵人，可如今......她也分不清是敵還是友。
她去的時候，陸可欣正在發呆，聽到敲門聲，嚇了一跳，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進來。”
見到是林婉婉，她愣了一下，轉而低垂著頭：“是你？”
“你以為是誰？”
“沒有。”她訕訕地笑了笑，忽而抿著唇，抬頭看向她：“昨天，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帶了湯，你喝點？”
陸可欣似乎有些尷尬，用著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她半晌，才遲遲開口道：“江凰，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金芷的墓前罵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