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當什麼？
明明十七年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傅沛，我現在才看清你，原來你根本沒有心。”
聞言，傅沛低頭看去，正好見她含著淚，冰冷而憎恨地看著他，讓他的心猛地揪在一起。
“我只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語氣平緩，彷彿剛剛的一切就好像一件很平常的事。
林婉婉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嗤笑道：“傅沛，和我在一起那幾年，你是不是偽裝的很辛苦？”
傅沛沒說話，將她放到副駕駛，然後繫上安全帶，自己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位。
車子啟動之後，車內安靜的有些害怕。
林婉婉雙目無神地靠在車窗上，心裡除了擔憂金芷，便是絕望。
她不知道，傅沛要帶她去哪，是去羞辱她？還是去殺了她？
未知總是令人恐懼，可她竟然並不害怕。
可能，在從天台掉下里的那一刻開始，她便不再害怕死亡。
她怕的是身邊人被波及，並不是害怕傅沛對她做什麼。
畢竟，還有什麼，比被他親手推下天台更可怕呢？
忽然，傅沛掀唇道：“林婉婉，你愛了十七年的男人是誰？”
林婉婉一怔，扭頭看向他，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看了幾分鐘，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笑，太可笑了。
這種時候，還要問她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
見她笑，傅沛有些惱，蹙眉道：“說話！”
林婉婉收起笑意：“你不是知道麼？還問我做什麼？當然是宋巖了，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