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講出口之際,他又猶豫了。畢竟基地這次能吃這麼多牛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年關將至。
在其他364天的普通日子....甚至基地過往的春節裡,大家其實是沒法這麼痛快的吃牛肉的。
因此遲疑再三,葛振林還是止住了話頭。希望能有那麼一天吧......而就在現場氛圍有些凝重之際,不遠處的人群忽然傳來了一陣躁動聲:“快看,牛來了!”牛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嚷嚷了這一聲。只見一秒鐘內。唰——這塊區域內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猛然看向了空地沒被警戒線拉起來的另一側。
這三個字在眼下這個情景的衝擊力之大,幾乎可以和後世有人說GtA6開售了是一個概念.....哪怕是收了話頭的葛長林,此時也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對面。
只見他朝黃培雲李恆德等人又擺了擺手,看似隨意的說道:“黃同志,咱們今天是來看熱鬧的,就別英雄長英雄短的了。”
“你呢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大頭兵,咱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到原本的事情上吧——你們叫我葛同志或者長林同志都行。”眼見葛長林態度如此堅決,黃培雲不由與李恆德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了,咱們就聽葛同志的,大家都先回位置上吧,牛既然到了,估摸著其他東西也快了。”王愛民等人聞言這才收斂了些許目光,不過依舊有人時不時的朝葛長林瞥上幾眼。
這可是活著的傳奇,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哪能不讓人激動呢?當然了。
在偶爾偷瞄葛長林的同時,王愛民幾人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到了面前的空地上。
只見此時此刻。空地的另一側已經出現了一輛運輸車,正在哼哧哼哧的朝著空地中心駛來。
與此同時。幾位副業隊的後勤人員如同越共似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頭,開始在中心處準備起了各種東西:有人在搬桌板,有人在準備水管,還有人在鼓搗著一些小箱子......小半分鐘後。
運輸車精準的停到了區域中心,接著從車上跳下了幾位同樣穿著後勤藍色服的副業隊成員,熟練的走到車後開啟了車門。
這輛運輸車看起來被改裝過,後頭的擋板可以按照某個角度搭成一個斜坡——這種斜坡不是常見的那種小坡,而是與地面夾角很小的緩坡。
隨後在其他一些裝置的協作下。副業隊的勤務人員們很快從中拖下了一頭被五花大綁在鐵板上的.....牛。
這頭牛看起來很健壯,黃毛油光水滑,捆在鐵板上一動不動。鐵板的下方固定著四個輪子,所以下地後很輕鬆的便被拖到了一處班臺邊。
見此情形。李恆德等人的隊伍中有個小年輕忍不住伸出手,指著那頭牛道:“咦,那頭牛好像被放過血了?”此人的名字叫做黃蓋,與某個三國中的老將軍同名,和李恆德組裡唯一的一位女生萬寧霞是從大學就相識的情侶。
王愛民聞言朝著黃蓋所指的方位看了幾眼:“小黃,你怎麼看出來的?”
“脖子上有傷口唄。”黃蓋的視力是出了名的好,只見他又朝牛的脖子朝處努了努下巴:“就在脖子那邊,傷口大概有巴掌大吧。”王愛民簡簡單單的哦了一聲。
雖然由於視力問題他看不清那頭牛的傷口,但葛長林之前便提過了這事兒,所以牛事先被殺好他們也是有預期的。
他並不懂為啥在牛清醒的時候捅牛會被舉報,不過卻很清楚一點:不把牛搞暈了殺,牛肯定會反抗。
要知道。牛這動物可不像雞鴨單手就能控制,它狂躁起來的破壞力甚至要比家豬還猛一點。
哪怕是農村裡殺牛都要找同村人把它拉倒然後用錘子敲暈再下刀,因此基地先把牛電暈然後順帶放血....其實邏輯上也是合理的。
現場有不少同志都是沒見過血的文化人,真要是讓他們看到那種錘子敲頭的場面,萬一留下啥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就在王愛民想著這些事的時候,一旁的黃蓋聲音又大了幾分:“王哥,快看,殺牛的師傅提刀了!”王愛民聞言連忙收回思緒,朝場中心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