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24個小時裡頭,他最少有20個小時在被動性的睡覺。
說句比較直白點的話。
那時候的楊開渠,基本上已經油盡燈枯了,什麼時候辭別人世都不意外。
當時如果不是為了以身為諫讓組織上重視野生水稻樣本,侯光炯和周開達等人絕對不會帶著楊開渠來基地。
如今楊開渠卻能夠下地行走
這還要啥腳踏車?
更重要的是.
按照原本歷史發展,楊開渠去世的時間正是在今年的2月2日。
而此時已經是2月4號了,超過了原本日期兩天。
楊開渠整個人非但沒出意外,反而能夠下地行走,還能簡單和徐雲進行交談
想到這裡。
徐雲下意識纂緊了拳頭,又一位先輩令人惋惜的軌跡被自己改變了。
緊接著。
徐雲又意識到了什麼,只見抬頭對剛走到身邊的周開達問道:
“周老師,看楊教授這樣子莫非醫藥實驗室那邊已經把靶向藥研發出來了?”
周開達聞言先是就近拉了把椅子給楊開渠坐下,隨後撓了撓頭髮:
“嗯,上一週的時候我聽小屠有說過靶向藥之類的事情,不過當時她好像說的是什麼小劑量臨床來著”
周開達的回答有些斷斷續續,有些地方顯得有些模稜兩可。
沒辦法。
畢竟對於他這樣一位農業學家來說,醫學上的相關內容還是有些跨領域了。
當時他聽屠鹿鳴介紹的時候都沒完全聽懂呢,更別說此時的複述了——他只知道自己老師的情況有了特效藥,知道這點其實也就夠了。
不過好在周開達不瞭解情況,現場還是有其他懂行的人存在的。
“徐顧問,這事情我瞭解的應該比周老師詳細一些,就由我來介紹吧。”
只見李覺的助理周材很快翻出了一個小本子,儘管他也不是醫學方面的從業者,但秘書這個職能要求他對於很多領域多少要有些涉獵:
“大概在半個月前吧,化學實驗室的劉有成主任表示已經初步掌握了PCR的點位識別技術。”
“接著在樓之岑同志和屠鹿鳴同志的協助下,他們順利分離出了紫杉醇內部的Q1Q4基因點位,製作出了一個比較初始版本的靶向藥樣品。”
“這種靶向藥和徐顧問你設想的成品出入應該比較大,不過理論上比注射紫杉醇要有效很多倍。”
“於是在徵求了楊開渠同志的意見後,屠鹿鳴同志對他進行了為期一個禮拜的小劑量注射,目前情況來看還是比較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