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固然有時代不同而導致的認知壁壘,不過更多的或許是東西方文化導致的性格差異吧。
東方講究婉約內斂,西方相對肆意張揚一些。
徐雲說不上哪種性格更好哪種更壞,但有一點他必須要承認——他有點被高斯說動了。
人類的歷史是一部挑戰史,也是一部從無到有的開拓史,華夏更是這方面的佼佼者。
誠然。
2022年都發現不了的東西,對於1850年來說確實很困難。
但這句話不是絕對的。
它並不是代表2022年發現不了的東西,1850年就一定發現不了——二者實際上沒有必然的聯絡。
就像此前介紹過的一件事。
如果改變某些望遠鏡的光路原理。
那麼1800年的望遠鏡足以見到180個天文單位之外,+12.6視星等以下的星體。
而後世預估的、可能存在的第九大行星的近日點大約是250300億公里,理論上符合天文望遠鏡的極限觀測距離。
加上此時還有高斯,還有黎曼,還有小麥......
或許......
真的可以一試?
想著想著。
徐雲的心緒也微微盪漾了起來。
縱觀過去的所有副本,他主導過不止一次跨越時代的操作。
比如小牛副本中的色散現象、無窮小級數、番茄醬的研製等等。
比如老蘇副本中的電解、水銀望遠鏡甚至飛機。
又比如如今小麥副本中的光電效應、冥王星的觀測.....
但說實話。
以上所有操作雖然難度不一,但無論是哪一樁哪一件,徐雲其實都是瞭然於胸的。
也就是他心中有數,知道自己肯定能成功——再不濟也有補救方案。
這並非因為他能夠運籌帷幄,而是因為後世有各種各樣的範本供他選擇。
但這一次......
後世沒有任何資料上可以供他借鑑的資料,屬於一次完全沒有把握的嘗試。
但正因如此,才更有意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