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的好友羅伯特·庫尼亞曾經找過他,只需要拿出五基尼——差不多現在的三十萬吧,就可以參上一股。
不過由於威廉是那種真正意義上虔誠信徒的緣故,最終他選擇拒絕了羅伯特的提議,繼續做自己的正經生意。
至於十二年後羅伯特·庫尼亞成為北美蓋亞那殖民地的副總督時威廉有沒有後悔,這就無人知曉了。
威廉這一生的軌跡你可以說他是被洗腦,也可以說是虔誠,但從既成事實的角度上來看,他確實是個符合教義與觀念定義的良心商人。
嘎吱——
屋子的木門發出了老舊的綿長音節,像是一種另類的風鈴在歡迎新到來的客人一般。
威廉的屋子沒有很明顯的玄關,畢竟歐洲除了瑞士和義大利外,哪怕是後世也有不少歐洲和美洲國家沒有穿脫鞋的習慣:
他們要麼是直接穿鞋在屋內走動,要麼就是穿著襪子或者光著腳走來走去。
這種習慣和石造建築與木製建築的區別有一定關係,具體是好是壞就看話術了。
比如以正常觀念來看,咱們一般會說因為國內相關文化悠久,比如對坐之類的禮儀不換鞋不合適等等。
但這話到了一些收了錢的人嘴裡,就能給你變成國外的路面很乾淨,所以回家不需要換鞋這種言論出來。
好了,視線再回歸原處。
當徐雲走進屋內時,伴隨著木門嘎吱聲響起的,還有一股雜糅著各種東西的古怪味道。
有體味、有黴味、有潮味等等......
就像將一個250斤的胖子在夏天不開空調睡了三個月的草蓆泡水飲用一般,對於現代人來說還是比較有衝擊力的。
好在徐雲這方面的耐受力比較強,因此很快便調整好了狀態,開始打量起了屋內的佈局。
與外表那濃重的英倫鄉村風不同,威廉家中的環境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屋子入口對接的是一處長方形的客廳,鋪著大理石地板,客廳的左側牆壁被掏出了一個壁爐。
壁爐上方掛著一幅缺了一角的壁畫,似乎是和教義有一定關聯,周圍則擺放著幾把木頭椅子和一把躺椅。
從躺椅上那張有些發黑的動物毛皮上不難看出,這些應該都是威廉在沒虧錢的時候置辦的傢俱。
除此以外。
客廳中只剩下了幾個對著案板瓢盆一類雜物的箱子,以及頂部三角形的坡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