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來錯誤的事情對他而言屬於理所應當,因此他選擇了伸手,而進一步的其他做法則超過了他心中‘理’的邊界,所以他選擇了停手。
簡而言之。
這是一個有著不正確價值觀、但還有底線的不良。
而教導不良少年嘛......
徐雲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他在上輩子寫小說的時候教導過三萬多位的鮮為人同學,這輩子讀博期間也擔任了一個班級助教的職務,各種神人都見識過不少。
加上對口的知識儲備,理論上還是有機會把牛老爺子給糾正回來的。
當然了。
這一切的想法都有一個前提——要能夠留在牛頓的身邊。
而在徐雲思索的同時。
交代完‘罰金’歸屬問題的牛頓也在打量著這個被自己帶回來的陌生人,擰起的眉頭表示他正處於一個猶疑不定的狀態。
在不久前。
靠著手中的書籍讓徐雲感受了一番知識的重量後,牛頓的心緒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隨後他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個陌生人,發現對方除了容貌特殊之外,無論是衣著、肌膚還是面板的飽滿度,都與尋常流民有著極大的區別。
尤其是他鼻樑上帶著的那副眼鏡,一般人家恐怕舉家都買不起這種金絲邊材質的輔助工具。
加之此時牛頓還是個剛剛獲得學士學位的在校生,心境相對來說沒有成人那麼複雜——在校生的單純大多數時候會體現在借錢上,不知有多少未出社會的學生,對於‘人心險惡’這四個字的認知,就是來自借給室友的第一筆錢。
綜合以上諸多原因,牛頓這才選擇將徐雲帶回了自己家,並且在一番思量後將徐雲腳上的那雙鞋佔為了己有。
沒辦法。
牛頓自己腳上的唐卡鞋只在側面加了點鹿皮,其他部位都是粗製的棉麻,內嵌的甚至還是幾片舊布,漏起風來那個酸爽喲......
畢竟救人是一回事,對方侵犯了自己權益交處罰金是另一回事。
哪怕鬧到了林肯郡的郡法院,這事兒也肯定是自己佔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