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堂面色凝重,嘆了口氣,“當年的情況你還小,或許不清楚,我父親和你師父定親的時候,我在場,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和你先說說當初的情況吧。
當年我父親病重,尋醫問藥皆不能治,求人拖友才找到了你師父,你師父是個神醫,手到擒來,治好了我父親的病。
當時我們月家雖說還沒到達現在這個地步,但依然算是家財萬貫,便以百萬之巨允之,你師父不要,宛然謝絕想要離開。
我父親看中了你師父的人品,當時我女兒剛滿八歲,與你年歲相差不多,就起了結親之意,算是娃娃親,定了這門親事。
轉眼間十五年過去。
我感覺你師父很有眼力。
一百萬沒要,換來了你一生榮華富貴,必然是猜到了我們月家會飛黃騰達,你入贅之後,能夠做享一生,當然他這個當師父的也會沾光,這可比一百萬要來的實惠。
我父親被你師父騙了,才有了這門婚事,所以我的意思,我給你們當年的藥費,一百萬,這個婚事就此作罷。
你肯定想到了好夢破滅,坐享榮華的美夢就次散去,但這就是你的命,不瞞你說,當時我就想到了這點,沒有點破,就是想看看是不是過了十幾年後,會不會有這麼一出,我發現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還真是的來了。
你和你師父還真是這般算計的,不可以說是用計不深,讓人不得不佩服,但你小看了月家,想這般攀附過來,坐享榮華,那是不可能的,這樣人多了去了,你和他們一樣,都不配。”
他說的非常冷靜,沒有刻意的如剛才月明亮那般直接去欺壓辱罵梁風,但語氣中那種看透一下認準了他想攀附他們月家的感覺,讓梁風更加生氣。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婚約,在他口中變成了入贅。
當年的治病救人,是為了攀附他們月家,還外帶著把他的師父也說了進去。
這對於脾氣暴走的梁風來說,必然會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子據理力爭,然後大步離去,讓他們看看自己是不是如他們所說,是不是想要攀附他們月家。
而這,也正是月滿堂這個在山城可以說是商業巨擎想要看到的一幕。
要不然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就想看到梁風自己憤恨離去,然後這件押在他心頭整整十五年的事情,不慌而散。
可是,場面卻突然凝滯了,沒人說話,沒有想象的反應。
他不禁抬頭打量了幾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二十歲少年。
他在笑,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梁風笑的格外開心,還聳了聳肩,“激將法?想讓我自行退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要是平常我也就中招了,也是個好辦法?你們沒損壞一分一毫,還讓我感覺自己掙夠了足夠的臉面,就這樣取消了婚約,完成了你的設想。
你做的很好。
但你算錯了一點,那就是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和你那個在你看來千嬌百媚人中龍鳳我根本配不上的女兒結婚的,我是來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