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對身邊的員外郎問道:“那欽差們,今兒天去了什麼地方?”
員外郎李燾躬身回道:“憲公,欽差們去了南山工廠,對規模非常大的南山工廠稱讚不已,後來就去了漢正街,之後回去休息了。”
“下午,乃是吏部的官員們,陪著欽差去了鄂州府衙,檢視了卷宗。”
李燾說完之後,看了看賈似道的神情,便有一些對欽差感到不屑,躬身說道:“憲公,在下官看來,這些個欽差都是一些少年官,太過於年輕了,也不過是詩詞歌賦寫得好罷了。”
“來了鄂州之後,也並沒什麼作為,連那鄂州富商張天寶都置之不理。”
“這樣的欽差,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
賈似道轉身盯著李燾,眼神中帶著一些凝重,還有一些氣憤。
李燾見此,頓時心中一慌,連忙說道:“憲公,下官……,下官覺得不必如此憂心忡忡。”
賈似道一甩衣袖,轉身坐了下來。
“你倘若真的只把他們當做是隻會寫詩詞歌賦的少年郎,那你現在就可以直接辭官,或者是逃走,離開鄂州。”
李燾更慌了,連忙跪下來,求饒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一定好生地盯著他們,不讓他們有敢對於憲公不利的事情。”
賈似道卻又很平靜的地說道:“對我不利?正是笑話,我乃紹興年的登科進士,從鄖陽知府到現在的鄂州州長,一直都是為民請命、兩袖清風!”
“德澡啊,鄂州的情況,你可是明白的,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條大船一旦翻了,我們誰都跑不掉!”
李燾心中對賈似道說自己兩袖清風的話,非常的鄙視和不屑。
你要是兩袖清風,那我豈不是百姓的青天大老爺?
就你那袖子裡,這些年來,不知道裝了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都用來給自己的前途鋪路了。
你做的那些事情,以為誰都不知道?
其實,這小小一個衙役,可能都聽說了你的那些事情。
但是賈似道的後面一句話說的不錯,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只能保證這條船不會翻。
“憲公說的極是,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不會讓這條船翻了,我們還想要支援憲公進入朝堂,以後,也好照拂我們這些人。”
“那欽差們如今並無什麼作為,不過,下官還是讓人一路看著他們,稍有風吹草動,我們都會知道。”
賈似道點點頭,說道:“德澡,你要記住,這范成大和辛棄疾,乃是被仙師提點的大才者。”
“仙師乃何等身份,又是何等能力,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