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要是陸時清就好了,不用畫就有一萬片金葉子,有錢真好啊!
“等等......紙!可以做摺紙玩具,疊個青蛙,還有紙飛機,他肯定沒有見過紙飛機!”
想到這一點,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於是出了門,直奔侯府。
幸好侯府如今上下倒是都認識了宋淮意,所以也沒有受到絲毫阻攔,很順利的便到了陸時清的書房。
甚至小廝還討好:“姑娘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招呼。”
宋淮意點頭表示知曉,然後推門進去,衝著桌面的陸時清喊道:“陸時清!”
他正坐在書桌前看公文,聽見宋淮意叫他,才從堆積如山的信件公文中抬起頭,他眼裡佈滿了血絲,似乎昨日沒睡好。
聲音也有些倦怠:“你怎麼這麼早?”
宋淮意:“來看看你。”
陸時清輕笑:“你入侯府如入無人之地,以後再來看本侯可要收銀兩了。”
宋淮意看見了陸時清的微笑,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一點下來。
宋淮意:“那我要辦個‘年卡’。”
陸時清:“年卡?是什麼?”凝眉看向宋淮意的手心:“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宋淮意手心一陣汗,不知道是不是該將這些東西送出去,但陸時清看見宋淮意躊躇的模樣,卻來了興致,直接從書桌的那邊翻身過來,從宋淮意手中奪走了裝著小禮物的錦盒。
盒子一開啟,裡面的千紙鶴,紙青蛙,紙飛機都露出來。
陸時清:“這是......小孩子玩的物件?”
宋淮意緊張道:“這是我,我折的。我想你今日可能心情不好,便想來找你一起玩。”
陸時清低下了眉,指尖掃過那些摺紙。宋淮意一時間不知道,是紙張更纖薄更鋒利,還是陸時清更脆弱,更銳利。
陸時清的聲音淡淡:“是彭劍他們又來找你救場?”
宋淮意忙擺手:“沒有,沒有。是我自己要來的。”
陸時清:“在你眼裡,本侯是個毫無自制力,會無端遷怒下人的人嗎?”
其實,宋淮意並不是介意他會發火。剋制,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難,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的生辰是他一生的疤口,那傷疤裡藏著一個永遠沒有被呵護長大的孩子。她曾聽吳師兄說過,陸時清的小時候其實很悲慘的,風光都是近幾年入了京城順襲父親的侯位才有的。
年幼因為母親地位不高,只是靠美色才懷上了他,還沒等孩子出生便被打發到鄉下去,等他出生後,母親又遷怒與他,於是將所有壓力都付諸與他的身上,到臨死前都沒有一句對陸時清的滿意。
所以他不喜歡過生辰,因為年幼時聽到過最多的便是母親惡狠狠的滿眼恨意對他喊:“你為何不能討他歡心!你就應該從出生那日就被人砍死!”
屬於普通孩童該得到的父母的愛與呵護,陸時清一絲一毫都不曾感受到,所以也怪不得他如今冷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