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宋淮意一塊沉甸甸的令牌,上面刻著“神侯令”幾個字。
“見令如見人,憑此令可在京城和各地官衙暢通無阻。此案關係重大,我必須親自去查,只能讓他們送你回神侯府了。算時日,來神醫應該已經到了。”
他看著自己的眼瞳裡似乎有光,像是漫天飛雪都融在眼裡:“別怕,宋淮意,不會有事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溫柔,宋淮意總覺得原主應該與他相識,甚至關係該是很親密的,直到他消失在縹緲的風雪裡,才回過神來。
金木朝著宋淮意行禮:“宋淮意姑娘,我們這就啟程吧。”
上了轎子,裡面有一面銅鏡,宋淮意對著它照了照,眉如遠黛,煙波秋水,是一等的美人,只是頭上妝飾輕便,頗有些女俠裝扮。身上只有一枚玉符瞧著眼熟,手腕處似乎有些不舒服,掀開衣袖,有一道沉寂的疤痕因為疼痛有些發紅,不久又恢復如常。
腦海裡突然竄出一些記憶片段,不知道是誰的聲音:“祭祖大典就要舉行了,把這封信送去京城交給你朱師叔。”
應該是原主的聲音回答,帶著出乎意料的興奮:“啊?我可以下山了?太好了!”
銀木:“姑娘,姑娘?”
宋淮意被銀木喚醒,才發覺轎外天光大亮,自己昨晚思考的太多,頭痛,已經昏睡了一夜。
金木:“宋淮意姑娘,我們到了。”
掀開轎簾,明晃晃的陽光撞進眼裡,恍惚間看清了這座氣派府邸。庭院深闊,高懸的牌匾上神飛風躍題著“神侯府”幾個字,筆力蒼勁,威嚴自生。
宋淮意不自覺的喃喃自語:“朱師叔,就是在神侯府中吧。”
金木:“神侯此刻在朝中,還沒回來呢,姑娘可有事?”
宋淮意努力回想:“有人......要我來送一封信,祭祖大典......要開始了。”
金木:“祭祖大典?”
兩個少年面面相覷,又看了看宋淮意說道:“姑娘,祭祖大典還早著呢,好像不是今年的事吧?”
金木:“嗯,公子原也以為要等到祭祖大典才能再見姑娘,如果不是因為姑娘的病......”
銀木用胳膊肘搡了搡金木,金木欲言又止。
銀木笑眯眯:“姑娘若擔心,我可以替姑娘將信交給身後,確認無失。”
宋淮意摸了摸身上,只有那枚形制特別的玉父,並無他物。
“沒有信,也許真的是我弄錯了吧......”宋淮意有些迷茫的說道。
銀木看出宋淮意的愁緒,開口安穩:“公子說了,姑娘的病發作時,會是不是忘掉一些東西,一時想不起來也不要緊,來神醫醫仙聖獸,等他幫姑娘看過以後就一定沒問題啦。”
宋淮意:“是這樣嗎......”
金木看我半天沒動靜,咳了一聲:“姑娘一路奔波,我帶著您進去休息吧。”
兩少年帶著宋淮意往府內走去,一面向宋淮意介紹:“這個是舊樓,裡面收的都是些古籍經書,是二爺練功的地方。那邊那座是老樓,要是起風的話,這會子你就能聞到那邊飄過來的酒香了。”
宋淮意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看向遠處梅枝掩映下的一座小樓,那好像是一個對於她或者說是對於原主來說很熟悉的地方,聽過被豐田,見過寂寂長夜中,那裡墊著一盞孤燈的樣子......
宋淮意:“那座小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