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點頭,拿著粗厚的繩子朝男子走去。
而此刻因憤怒爆滿溢位無法釋然的呂振東下達了命令:“王管家,你過去抽那賤丫頭幾巴掌,將她打醒了。”他實在無法再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淫穢的模樣,如果不是沈太師一家還在一旁,他早已自己親自過去抽醒這個給他丟人的賤丫頭。
“老爺,這個——”王管家不捨,畢竟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外頭也圍著上百號人呢!
“打!給我用力打,不要手軟。”但呂振東沒有絲毫心軟,他惡狠狠地下達的命令。
王管家看了一眼呂振東,默默地點頭朝呂芙兒走了過去。
只聽見“啪!”地一聲,呂芙兒的左半邊臉印上了不淺的巴掌印。站在呂振東身邊的劉氏頓時哭出聲音來。
緊接著就是一聲“啪!”打的呂芙兒身子都微微傾斜到了一邊,這回兒她終於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她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整個一身都痠痛不已,細腰都直不起來,好奇的是,自己怎麼會躺在這髒兮兮的地面上。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隱約記得連彩雲都一直沒有回來時,她氣糊塗了,腳剛踏出婚房的門檻,就被人捂住了口鼻,頓時喪失了自控能力。
緩慢地抬頭來,便瞧見一個裸著身子被繩子五花大綁的男子,他正被下人扛著往裡頭走,而自己的身上竟然也只蓋著一張毛毯,肩膀脖頸附近的吻痕紅的扎眼,頓時身子不禁打起了寒顫。
“你終於醒了?”呂振東寒若冰霜的聲音傳入呂芙兒的耳中,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用過這種語氣和自己說過話?
她微微仰起頭,便瞧見,父親、母親、沈太師、沈夫人還有沈七笙——
頓時呂芙兒腦袋一懵,下一秒她雙手抓住頭髮,表情痛苦地掙扎了起來,手指深深地抓進了頭皮,被抓住來的血液染紅了指甲。
她感覺自己肺部都要炸了,心臟難受的要命而無法宣洩,於是,她痛苦地嘶吼起來——
“來人吶!趕緊將她的嘴巴堵住。”說話的是沈夫人,此時圍在外頭的人還不知道里面是否真是呂芙兒,如果讓他們聽到了呂芙兒的聲音就徹底解釋不清了。
但是沈夫人心裡也明白,就算他們有意幫芙兒隱瞞,恐怕都已經難掩眾人的悠悠之口了。
看著自己女兒痛苦的表情,看著下人們粗魯的堵住女兒的嘴鼻,芙兒的臉色已經白一下紅一下,心痛的劉氏終於掙脫了呂振東的束縛衝了上去。
她一把推開了下人的身子,將呂芙兒擁進了懷裡,徹底失聲痛苦起來。
慶幸的是,呂芙兒被剛才那陣子的捂住嘴鼻讓她不再尖叫,但一邊看著的呂振東已經憤怒到奔潰的邊沿,他壓抑著直跺腳,胸口也漲的滿滿的。
“抱!抱什麼抱!”呂振東兩步跨到劉氏身邊,一把將劉氏從地上拉起來:“都是你將人寵成這樣,才會盡給老夫丟人。”
“老爺,芙兒她——”劉氏還是淚流不止,她的芙兒絕對不會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一定是誰陷害的。
其實懂醫的沈太師一看就明白,呂芙兒是被陷害的,她是中了迷香導致的,但是,今日是他兒的大婚啊!自己兒子八抬大轎地娶個娘子回來,就鬧出了這樣羞恥的事情。
論他都覺得不能接受呂芙兒了,偏偏這件事是在他們沈府發生的,事情鬧僵了對雙方都不和善,也與他們沈府脫不了干係,看來這個長兒媳,只能養在沈府了。
沈太師看了一眼沈七笙,那紅著眼,鐵著臉的模樣,想必今後他也是絕對不會去碰呂芙兒的身子的。沒事!沈府可以不管呂芙兒,他們可以重新為七笙尋找匹配的妾侍,等待時機成熟,可以立妾侍為平妻。
沈太師也算容易將事情想明白,他嘆了一口氣:“老呂,稍安勿躁,芙兒是被人下藥了,先將她帶離這吧,免得被更多的人瞧見。”
眾人點頭應允。
一場大婚鬧得十分不愉快,賓客們紛紛尋藉口離開了沈府,雖然沈呂兩府都沒有明說被抓的姑娘到底是誰?但是明眼人都在暗處嚼著舌根,分析著被抓的是新娘子呂芙兒。
可惜啊!一代玉女從此隕落,但這又能怪的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