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月說:“這你就不懂了。只是簡單的清洗,根本不可能去掉上面的甲醛。甲醛這種東西可以附著在物品上很多年,所以只是簡單用清水清洗,是去不掉的。”
大梅說:“季小姐,聽你這麼一說,甲醛應該是有毒物質了?”
“是的。”
“而且是在絹花材料上的?”
“是的。”
“那麼,絹花只是布料和一些塑膠杆子做的。季小姐認為,甲醛是在布料上面,還是塑膠杆子上面?”
季曉月:“……兩樣都有。”
“既然這樣,你們服裝廠裡堆積如山的布料,那上面不也有甲醛嗎?”
高山月輕笑,又喝了一口茶。
季曉月說:“我們的布料都是進口來的,沒有甲醛。”
“進口來的就沒有甲醛?我們自己生產的布匹就有甲醛?季小姐,請恕我不能接受這種說法。”
季曉月漸漸有了慍色:“人家國外的東西就是好,你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谷牻大梅:“這是什麼理由?外國的就一定好?我們自己的就一定差?”
季曉月驕傲地抬起下巴。
大梅並沒有高山月身上的那股勁兒,那股令人不得不退避三舍、不敢冒犯的勁兒。
因此,和大梅說話的時候,季曉月隨意得多:“那肯定呀!人家從設計到檢查,一整條流水線就不同,自然比咱們好得多。”
大梅笑了,“如果季小姐就憑這幾句話就想讓我賠償,我不得不說,季小姐真是異想天開。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就不能陪季小姐說話了。”
說完,大梅將高山月給她倒的茶一口喝完,出門、拐彎、走了。
季曉月不敢置信地看著大梅的背影,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懂不懂禮貌!”
高山月仍舊不緊不慢喝茶,沒有多餘的表情。
站了好一會兒,季曉月坐了下來,平復內心的激動。
“高三小姐,你大姐可真無禮!這樣子,生意是做不長久的。”
高山月撩起眼皮子,說:“季小姐,茶喝完了,我也有事情要出去了。季小姐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請你移步,我要關門了。”
季曉月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高山月這在趕她走,跺跺腳,恨恨道:“你也沒禮貌!”
高山月起身收拾茶具,擦拭桌子上的水漬,封上爐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