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德:“陸師妹,對不起。”
指著平穎幾人:“你們幾個都走吧!”
平穎匡玲幾個簡直懷疑顧全德是不是被巫術控制了,怎麼對高山月的話言聽計從?
從前,任鶴稍微辯解幾句,顧全德都能將她晾幾個月不理,愣是將任鶴折磨得走投無路,低聲下氣來求顧全德,他才眼縫裡看一眼。
要不是這樣,任鶴怎麼會在貧病交加中成了半個殘疾。
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忍氣吞聲、低頭求人的一天。
越是這樣,她們越覺得不安。
可想而知,顧全德已經病到了什麼程度。
這時候,匡玲唯一的兒子顧記鈺開口說:“你什麼人?怎麼如此對我父親無禮?”
顧記鈺是顧全德的第四個兒子,也是老來子,聰明伶俐,一向很得顧全德的喜歡。
他今年剛二十歲,一直在國外求學,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回到了港城。
眼前的小道姑實在太過跋扈,之前就諷刺匡玲,現在更是直接對顧全德出言不遜,年輕氣盛的顧四少爺終於按捺不住了。
谷罎顧記傑諷刺地瞟了顧四少顧記鈺一眼。
顧四少的幾個姐姐也紛紛出聲,有的是質問,有的是勸高山月要懂規矩。
顧全德已經摸清高山月的脾氣,斥道:“住口!住口!”
顧四少幾人這才相繼住嘴。
高山月似笑非笑,“顧先生,如果你對我有不滿,直接說就好了。何必暗示他們一個接一個來挑戰我的耐性?”
顧全德不得已說:“他們幾個不懂事,陸師妹海涵。”
高山月毫不客氣,笑嘻嘻道:“顧先生,這麼說來,你的二房、三房,包括孩子們,都不怎麼懂事啊。”
平穎、匡玲幾人的面色齊刷刷變了。
真是奇恥大辱!
高山月挑著眉,毫無懼色。
這好比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顧全德臉上,可話還偏生就是顧全德自己說的,真是想反悔都反悔不了。
顧四少哪裡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再次嗆出聲:“你別以為會裝神弄鬼就了不起,我可是博士生,你算什麼東西?”
高山月笑嘻嘻的,“喲!還是博士生呢!失敬失敬!對不住了,我只是個文盲,連大字都認不得幾個。”
顧四少如何受得了高山月這般抬槓,氣得一張俊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