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身後的兒子向顧全德遞過一個卷軸。
顧全德開啟一看,眼前一亮。
太好了!
竟然是一幅效果圖,圖中將房中細節標註得一清二楚,顧全德彷彿回到了當初的歲月。
顧全德裂開伸出大拇指:“平穎,你功不可沒!”
平穎謙虛一笑,“老公,我只是將我記得的畫了出來,但還有些記不清楚的,還需要任女士補充。”
高山月:好一個反客為主!
說得彷彿這房子原本就該是平穎的一樣。
平穎笑得溫柔輕盈,好一個溫柔美人。
任鶴拿到圖紙之後,端詳片刻,沉默不語。
顧記佳湊過去看看,抬眸一笑,說:“顧先生,我媽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我也不記得了,既然平女士說是這樣,那就肯定是這樣了。不過,如果平女士記錯了,擺得不對,風水變了,可不要怪我媽喲。畢竟,那房子改造的時候我媽都不知道。”
平穎的臉色頓時微變,忙說:“記佳,我也是憑著記憶畫出來的,只能說個大概,具體細節還得任女士才知道。”
顧記佳雙手一攤:“可我媽不記得了呀!這棟別墅雖然是我外公留給我媽的,但我媽都幾十年沒來過了,到是你們住這裡住得開開心心的。別墅改得連我都不認識了,你非要我媽說細節,這不是為難人嗎?”
平穎默默低頭,顯得嬌柔不勝,十分委屈。
顧全德心頭憐惜,斥責顧記佳:“顧記佳,你是怎麼跟二夫人說話的?還不道歉!”
顧記佳剛要反駁,可忽然觸碰到了高山月的眼神。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一種前所未有的勇氣貫穿全身,她得到了醍醐灌頂的頓悟。
就在顧記佳發愣的片刻,顧記雲下意識為妹妹辯駁:“顧先生,記佳說的都是實話,而且她也沒有不敬……”
顧全德冷眼橫對:“顧記雲,你給老子閉嘴!”
平穎柔柔弱弱說:“老公,記雲記佳都是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別怪他們。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不過就是孩子的幾句話而已,我沒什麼的。”
顧全德拍拍她的手,“你呀你!哎!”
任鶴對這一切彷彿全然不放在心上,不為兒子女兒受到的待遇爭執,也不看平穎的柔弱表演。
倒是匡玲在顧全德身後翻了個白眼,平穎是什麼心思她不知道?
但她才不會跳出來說話呢,大房和二房的人鬥,她漁翁得利,她傻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