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盧繼紅說是晉級名單,大家議論紛紛。
“曹老師為什麼不進來宣佈呢?我好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晉級。”
“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自己怎麼樣,曹老師為什麼走了呀?”
還有人問高山月:“高山月,曹老師經常表揚你,剛才還喊你出去,她沒進來是不是和你有關?”
“是呀,你剛才看到曹老師手裡的名單了嗎?有沒有看到我在名單上?”
“就是,高山月你看到了嗎?”
高山月一如既往地坐在角落裡,很沒存在感,搖搖頭:“我沒看,不知道曹老師手裡拿的是什麼。也許,只是教案而已。”
說完,繼續低頭認真看書。
同學們又議論了一陣,盧繼紅說:“大家稍安勿躁,我認識學校的老師,我去問問情況吧。”
班級裡的學生多數都是半工半讀,也有一些待業青年,來自本省四面八方,既有高山月這種縣城來的職業不定的人員,也有盧繼紅這種國營大工廠裡的在崗職工。
毫無疑問,高山月這種縣城青年如何比得上盧繼紅?
因此,高山月一向沒什麼存在剛,就算曹老師對她表揚很多次,也改變不了盧繼紅這些人對高山月的印象。
沉默、膽小、鄉巴佬,就是盧繼紅對高山月的感覺。
雖然,高山月如今的穿著打扮根本不像正經鄉巴佬。
聽盧繼紅主動攬事,大家更加熱烈了:“盧繼紅,麻煩你快去呀!我們都等著看結果呢!”
整個電大就這麼一個服裝設計班,其他的班級都是漢語言文學啊、工廠技工什麼的,只有服裝設計這個班顯得不務正業。
因此,要問個內情都沒個同年級問,只能去後勤處問。
盧繼紅驕傲地去了。
高山月對這些彷彿沒感覺,她只顧著學習。
過了一會兒,盧繼紅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份名單,揚了揚名單,說:“大家聽好了,這裡就是晉級名單,胡愛軍,王曉紅……盧繼紅……”
唸完了,有一半以上的人殺入了晉級賽,但是沒有高山月。
班上有一名叫做溫菊香的大姐比較欣賞高山月,還時常會請教高山月一些問題,她進入了晉級賽。
因此很疑惑高山月為什麼沒有進入,就問盧繼紅:“盧繼紅,你確定抄對了嗎?高山月怎麼可能沒有進入呢?”
盧繼紅的眼神有些閃躲,盯著手裡的條子,說:“我確定抄對了,就是沒有高山月。”
“怎麼可能?高山月功底紮實,眼光也非常好,我都晉級了,她卻沒有晉級,我覺得不太可能。”
盧繼紅僵硬地說:“那我就不知道了。”
溫菊香蹙著眉頭:“這絕對不可能!要說只有一個老師看不上高山月的作品那也說得過去,畢竟每個人的審美不一樣。可所有評委老師都看不上,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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