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到了大廳裡,幾個女生正在慷慨激昂地發表意見。
打頭的正是張豔,她激動地向周圍的食客們展示自己被燙紅的手背:“好再來的服務員上湯的時候不看人,故意推搡我,將我的手燙傷了。大家看看,這分明就是黑心商家,根本不把客人的安全當回事!”
服務員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姐姓林,她惶恐地不停為自己分辨:“我沒有,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我已經很退後了……”
張豔憤怒地說:“我自己撞上來?我是腦子有病還是吃飽了撐的?我自己往開水裡衝?”
林姐還要說什麼,郝雲抬手製止了她,“好了,這位女士,都是我們的服務不夠周到導致了這個結果,非常對不起!為了表示歉意,我還是剛才的話,今天你們這桌的單子我們給五折優惠。”
張豔大喊道:“大家看看!他們都承認是他們燙傷我了,不出錢賠償我,只給打五折優惠,真是豈有此理!”
郝雲說:“對不起,這位女士,單憑你們倆的說辭,沒法判斷到底是誰的主責。但是,既然您是在我們店裡受的傷,我們出於人道主義和同情心理,所以給您打五折。”
張豔拒不接受:“明明就是她推我的,我的同伴全都看到了,你怎麼說只有我單方面的說辭呢?你們怎麼不講理!”
張豔的幾名女伴都附和張豔的說辭:“就是就是!明明是她推搡才導致張豔手背被燙傷,你們店太不講信譽了!這種店,我要向工商局投訴,我要舉報!”
高山月站在不遠處,沒有過去。
她在用意念調空間裡的影片。
是的,這麼大一個店,她怎麼可能不裝監控呢?
不但裝了,而且裝得還不少。
不過,空間裡的影片裝置都很先進,針孔型的,因此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知道她在角角落落都裝了監控。
看完了監控,高山月心中有數,這才走到了郝雲身邊。
郝雲正在耐心勸解張豔,“張女士,您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是事情的責任到底在誰那裡還很難說。你的同伴說是我們的人推搡導致,我們的服務員剛才也作證了,是你自己走路太快導致。既然大家各執一詞,所以沒有必要再僵持,不如坐下來商量如何解決?你看可以嗎?”
張豔大吼著:“坐下來商量?你們要幹什麼?你一個大老爺們,和我們幾個姑娘家有什麼要商量的?是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幹什麼嗎?大家看看,這家黑心店的男人欺負女同志!是不是要耍流氓?來人啊,有人想耍流氓……”
高山月對郝雲輕輕搖頭,郝雲不甘心後退了兩步,高山月走到了張豔前面。
“張女士,你這樣大喊大叫,別人都在看著你呢。”
高山月輕輕一句話,就讓還想把事情鬧大的張豔停下了喊叫。
“張女士,我看你們的書包寫的是湖城大學,這麼說來張女士應當是湖城大學的大學生吧?在我們多數人的眼裡,大學生都是講道理的天之驕子,也是將來會主導社會公平正義的中堅力量。大家說,對嗎?”
很多人紛紛點頭稱是。
張豔這才看清,眼前這女的竟然就是在食堂和葉謙一起吃飯的那個!
她和這家店是什麼關係?
下意識的,張豔帶著炫耀:“你說得不錯,我就是湖城大學的大學生,我們大學生是有我們的驕傲和骨氣的,不可能胡說。胡說的就是這個店的店長和店員!”
高山月一抹淺笑在唇邊,“張女士,此話當真?”
張豔哼了一聲:“那當然!你以為都跟你們一樣,信口開河?你也是湖城大學的學生?如果你也是的話,最好多考慮考慮自己的身份,別幫一群沒文化、沒道德的人說話!會壞了學校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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