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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意外,車隊在關前兩丈外停下,城上將軍用佔族語大聲喝止,意思是城門已經關閉,再前進一步就會被守軍射殺。
幾名帶路的占人嚮導,上前道出自己‘良民’的身份,隨後拉出交趾的越人巨賈烏斯黑。
烏斯黑拱手行禮,用佔族話說道:“蒲將軍容稟,這些是太守送給大王的禮物,由於車輛裝的東西太多走得慢,所以耽擱了時辰,請將軍行個方便,先放我們入關休息,大恩不言謝。”
“你自己耽擱時辰,卻要我為你破例開門?哪有這樣的好事?在關外露宿一夜,明早太陽昇起再檢查入關。”橫山關守將蒲望,冷笑的臉上透著不屑,要不是烏斯黑是來送禮的常客,他估計都不會多說兩句。
所謂弱國無外交,士家因為一味忍讓求安穩,反而被生產力落後,建國剛三十年的林邑國,騎在頭上去拉屎。
林邑國的佔族將領,本身就很仇視漢人,見到了士家人卑躬屈膝,他們更是不放在眼裡,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這些窮地方的人反而特別好鬥。
“請將軍千萬開恩,關外常有豺狼虎豹出沒,販夫不敢夜宿荒野,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回龍編無法交差...”烏斯黑繼續賣力懇求。
蒲望冷哼:“那就是烏斯大掌櫃運氣不好,你這麼富有不多請幾個隨從?即便這些禮品有什麼損失,還可以找士太守補要嘛,傳說交趾遍地都是黃金呢。”
“呃...將軍不要與我打趣,烏斯黑就是一個小商販,不過我今天帶的這十三車禮物,只用送給林邑王十車,剩餘三車是太守讓我沿途打點的,蒲將軍留下一車可好?”烏斯黑眨了下眼睛。
蒲望聽得一怔,心說這士燮終於開竅了?這廝給林邑王送了十幾次禮物,每次從橫山關透過都很難受,因為自己連口湯都沒喝上,但他看見城下的大車露出疑色。
“為何此次的車廂如此巨大?士太守究竟給大王送的什麼?車廂頂部居然還用青布遮蓋,不會里面裝了士卒吧?”蒲望表情凝重。
烏斯黑拱手回答:“將軍說笑了,車廂中無非是些金銀、布匹,再說這幾輛車能裝多少人,就真是兵也不夠您砍的啊...”
蒲望捋著捲曲的鬍鬚笑道:“烏斯大掌櫃,最後一句倒是實話,把車趕到前面些,然後掀掉遮蓋讓我看看。”
“啊。”烏斯黑拱手行禮,然後揮手讓隨從趕馬前進。
烏斯黑爬上車頂揭開遮蓋,從裡面一一拿出金銀、布匹展示,笑著解釋道:“俺們走商講究財不露白,要是不用這些青布擋一擋,容易招惹途中強人的覬覦...”
蒲望有些震驚,眼前這一車金銀、布匹,比他一輩子能掙的財富還多,面對如此誘惑他立刻動心了。
執行規則的只要是人,而人做事通常會摻雜人情,只要給出足夠大的籌碼,對方就不一定會堅持原則。
“這一車都給我?”蒲望重複烏斯黑的話。
“啊對對對,都給您,我再給你揭開一個遮蓋檢查。”烏斯黑又樂呵呵地揭開第二車,裡面依然是同樣的貨物,同樣都是林邑國現在的硬通貨。
蒲望眼神一凜,意味深長地問:“關上還有上千兄弟,烏斯大掌櫃這一車也不夠分呢,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呃...另外兩車還要打點其它地方...”烏斯黑吞吞吐吐地解釋,希望蒲望能夠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