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梅的手很隨意的搭在板凳上,許槐序的眼神變的火熱了起來,隨後試探性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見程梅並沒有拒絕,便無比珍視的握著她的手。
公交車開動之後便一站一站的停,然後車上的人便越來越多,在第三站時,一位穿著紅色長款毛呢大衣、黑色小皮鞋的女人上了車,她站在車門邊,付錢買了車票之後,眼睛便往裡面瞧,隨後眼睛一亮,快步往裡面走去。
“同志,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女人來到許槐序面前,伸手撩了一下她的大~波~浪長髮,露出了戴著精緻耳飾的耳朵。
這個年代,條件稍微好點的女人都開始打扮起來了,化妝、戴各種飾品、穿裙子……也就是老年人有點看不慣之外,年輕人倒是沒人說什麼。
女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許槐序的那張臉看著,一直沒等到許槐序的回覆,女人有些著急了,語氣都變得焦急了起來,“喂,這位同志你怎麼回事?面對女同志,你就這般不尊重嗎?不知道現如今男女平等了嗎?”
許槐序當然感覺到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完全不同於程梅那單純又美好的目光,讓他心裡有點反胃,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女人一眼,怕汙了自己的眼睛。
閉眼小憩的程梅,聽到了令她不舒服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的女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許槐序,頓時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阿姨,別白費功夫了,我哥哥他不喜歡輕浮的女人,所以你就是別問了,他是不會理你的。”程梅看了一眼身旁的許槐序,他硬漢的形象,確實挺迷人的。
不過很多人容易被他硬漢的外表給迷惑了,其實他內心住著個柔弱的少年呢!
“你喊我什麼?阿姨?我看著像是有那麼老的樣子嗎?輕浮,我看你倒是輕浮的狠呢,跟自家哥哥還牽著手,你以為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子啊?”
女人惡狠狠的瞪了程梅,恨不得撕了她一般,沒想到這姑娘年紀小小的,眼睛倒是瞎的厲害,竟然喊她阿姨,還說她輕浮?
哥哥妹妹不知道避嫌,在公交車上公然牽手,好意思說她輕浮?
“我怎麼輕浮了?我第一次去省城參加比賽,哥哥怕我遇到人販子,就牽著我的手,保護我,如果說這樣就叫輕浮的話,那麼我想問問這位阿姨,你和男人睡覺,算輕浮還是算耍流氓呢?”程梅最後一句話像是往魚塘裡撒了飼料似的,頓時整個水面都沸騰了。
不,是整個車廂的人都往這邊看來,頓時車廂裡的氣氛就變的尷尬了起來。
“阿姨,你瞪著我幹嘛?我又沒說錯,看看你脖子上的紅色印子,到底是男人親出來的,還是男人掐出來的,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既然已經有男人,就別在外面沾花惹草,免得被你男人知道,鬧出人命來可就不好了,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哪天挨雷劈啊!”程梅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淳樸的人可能不認識女人脖子上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作為從新世紀而來的人,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她看過豬跑啊,更何況她還做了一輩子的中醫,又豈會看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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