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戲的大量教職工們,還有一小部分也是眼看就打到高chao了,卻被戛然而止,心中那是不上不下,異常難受,也加入了罵人大軍。
民怨沸騰。
但對穩坐主席臺上的罪魁禍首,張啟仁老同志,一臉淡然,老神在在,宛如大傢伙罵的人不是他似的。
對面的言曉呵呵冷笑:“我說剛才怎麼好幾次,本想把畫面切給我們二高的天才學生,卻被搶先一步奪走控制權,原來是你這老匹夫在搞鬼!”
刷!
無人看到張啟仁背後有一抹陰影,默默地縮回體內。
“哼,白送你一個名額你還不高興了?”張啟仁吹鬍子瞪眼,不甘示弱。
“屁,都輪不到我,你這麼護著他,那傢伙分明是你的人吧!白佔我一個名額,你還有臉說!”言曉鬍子吹得比他更高。
“呵呵,加起來超過兩百歲的老東西,幼稚。”身為在場唯一的‘年輕人’,柳峙毫不客氣地嘲諷。
留給兩人一個滄桑的背影。
他目光深沉,在幻境中審視良久。
突然,柳峙捏著下巴的手一頓,嘆息道:“我竟沒能找到那個人。”
張啟仁和言曉停止鬥嘴,同時望著他,緩緩開口道:“什麼那個人,看來是要我們幫忙?”
柳峙故意不去看張啟仁,說道:“原則上來講,是我在幫你忙,便是你那事逼學生被追殺的那次,不過事情發生在我的地盤,我出手是應有之義。”
“昨夜?謝遙?”張啟仁皺眉道。
柳峙搖頭:“不,前夜。”
他將謝遙被幾個學生下套,妄圖騙取一個名額,結果引來一名涉及到盛家玄燈隱秘的幕後黑手前來殺人滅口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當然,在最後對方從自己手裡逃走這件事上,柳峙稍微進行了潤色,變成了‘捏碎了對方三具保命的咒術分身,顧忌到校學生性命安危,才沒有追擊,否則必將宵小拿下’。
張啟仁聽了微微一驚,因為這件事保密工作做得好,他竟不知謝遙來一高的頭一天就遭遇了危險。
這小傢伙,最近似乎過於倒黴了一下,不太對勁…………張啟仁心中微微一沉。
柳峙則是搖搖頭道:“你那破學生早上讓人帶信給我,說讓我幫忙在幻境中找個人,並說,此人身上同時涉及盛家還有陸家的隱秘。”
說完,他將謝遙那天拍攝的,疑似盛家某盞玄燈紋身的照片,公開給兩人看。
“不認識……這是哪盞燈?”言曉納悶。
張啟仁摸著下巴:“盛家在舊文明時代就存在,傳承超過千年,玄燈的隱秘超過我們想象,我們不認識也很正常。”
柳峙看著他,難得表示贊同,點點頭。
不是我們見識短,這得怪盛家自己不知道整理資訊,對,沒錯!
突然,他臉色微沉道:“說起來,呵,此子臉皮倒是夠厚,明明得罪了我,還敢請我幫忙,就不怕我一巴掌捏死他?”
身為元州術士協會的會長,明面上的身份地位,不比城主低,卻被一個二階的弱雞武夫給當了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