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案發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兇手的力量對受害人而言是無法抵抗的強大。”
謝遙做出判斷,“去樓上看看。”
唐文博自無不可。
兩人相互戒備對方的身後,迅速上了二樓。
二樓的情況比一樓好不到哪裡去,遍地殘肢,宛如屠宰場,讓人看了都要有些不適反應。
兩側的牆壁上,也不滿了抓痕,疑似是當時受害者們逃跑時留下。
可惜,他們最終也沒有一人能逃出去,全部死在了這裡。
現場太慘烈了,謝遙和唐文博心情都不是很好。
本以為是來破獲宴會上那個死去的女侍者的殺人案,過來審訊一下嫌疑犯。
卻沒想到,過來後,卻發現了一起更大的、更加喪心病狂的滅門慘案。
他們一個個房間推進,逐一檢查,不留下任何遺漏。
在一間宴客廳,他們見到了晏氏集團的總裁晏海清。
這位幾個小時前還曾在晚宴上短暫出現過一次的大老闆,此刻雙臂撐開,坐在沙發上。
他的腹部已經被掏空,像條被人開膛破肚的魚,裡面的內臟都被清乾淨了。
“死了,死亡時間就在一小時左右。”
謝遙說道。
晏海清的身體還有餘溫,眼睛瞪大,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奇怪,這不對勁。”謝遙突然說道。
“嗯?”唐文博望向他。
因為作為法醫的吳晴不在,而唐文博只是個粗鄙的純粹武夫,因此他今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帶著問號的嗯字。
謝遙道:“他的表情不對勁,試想一下,一般人遭遇這種開膛破肚的死亡方式,除了害怕恐懼外,還應該有什麼?”
唐文博猶豫了一下道:“痛苦?”
“是的,這種劇烈的痛楚,會讓人全身的肌肉都不可自控的發生扭曲,臉部表情會糾在一起,但你看他。”
謝遙說著指了指晏海清,“他的表情似乎並不痛苦,也不是那種變態的享受,反而像是完成了某種使命似的,很是解脫……等等。”
說到這,謝遙忽然頓住,和唐文博異口同聲道:“儀式!”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