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胸腔空空,宛如被連根抽走了什麼東西似的,周圍的地面還殘留著新鮮無比的紅白混雜的肉渣。
“……”幾人一時間均感到有些惡寒反胃。
即便是見慣生死的老巡查員,看到這種畫面還是會有些不適。
“行了行了,都別看了,該回家回家去!”有人開始驅趕周圍的圍觀群眾。
巡查隊的人雖然看似個個都兩竅四竅六竅的,都是‘超凡武夫’,可是論趕殺魔種、殺變異體的,可不怎麼在行的。
但說起維護公共秩序,那可是非常有一套。
要不怎麼叫治安管理所,不叫獵魔人公會呢,理就是這個理。
打從一開始就不是衝著殺魔種來的。
……
……
酒吧內。
王中宇跟著謝遙一進去,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濃郁血腥氣,衝得他差點當場去世。
腳下一抬腿,都是黏糊糊的液體粘連著。
說一句血流成河也不為過。
謝遙解釋了一句:“是近道宗的人乾的,這是他們的獨門獻祭儀式,利用汙染,可以讓人變成飛頭蠻一般的未知變異體。”
“獻祭儀式……”王中宇心悸,但還是說道:“謝隊,根據瞭解,近道宗以往的記錄裡,似乎僅在鏡州以北的地區出現過一次這種飛頭蠻,這可能是個別人的某種手段,或許是一種特製的魔藥。”
鏡州是和元州、泱州一樣的聯邦大州,位於元州西北方向。
“是嗎。”謝遙心中默默記下。
飛頭蠻第一次記錄,是出現在鏡州,那麼或許那人是出自鏡州?
不過這個訊息不太重要,畢竟,魔藥、或者是手法這種東西,是可以學習、複製的,並不會獨屬於某人。
王中宇看了看周圍,忍著噁心道:“就是這一層嗎?”
他感覺到有些膽戰心驚,這乍一看,估計得死了有上百人了,這麼大案子發生在這個片區,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次怕是要遭殃了。
不過,多虧了謝遙,讓案發現場控制的很及時,汙染沒有進一步擴散蔓延,這能夠很大程度上降低責任。
他剛剛有所心安,結果就聽謝遙淡定說道:“不,樓上還有更多。”
更……更多?
“還有多少個?”王中宇聲音都在發顫。
謝遙沉默了一下:“我殺得太匆忙了,沒仔細數,大概三四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