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莘雅靜的疑問,沈清河笑了笑,隨即低聲道:“雅靜姐,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繞後行走的確會出現插翅難逃的局面,但是你想過沒有,中天府的人不是傻子,甚至很有可能有比我們還要睿智的存在,他們應該能夠分析出我們各種行動軌跡,第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往前走,這是最大的可能,而我們一旦往前走就會被早已埋伏好的眾人擊殺。”
“第二種可能就是繞後,不過他們同樣能夠想到,我們選擇繞後的話無異於把自己由主動,玩成被動,而一旦被他們抓住,我們只有跳崖這一種可能。”
“所以呢?”
莘雅靜有些疑惑的看著沈清河問道,他所說的這些,自己並不是沒有想過。
“所以,如果我是中天府的人,我一定會想到既然雙方都會考慮到這種利害關係,那就會兩邊都設伏,而因為這是在玉劍山莊周圍的原因,他們不能出動太多的人手,以免引起劍無心的反感,畢竟為了一個三流勢力而引起兩個一流勢力的戰爭,任誰也不會算這筆糊塗賬。”
“那麼他們就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將大部分人設在前面,極少部分人設在後面,雙方呈包圍之勢,彼此之間用某種特殊的辦法聯絡,一旦確定我們的蹤跡,就會形成大批人馬包圍,將我們困死在這個地方。”
“而他們之所以會選擇設重兵在前而不是在後,因為他們在賭我們正在反其道而行之。”
“俗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莘雅靜聽沈清河說到這裡,算是徹底明白了沈清河的意思,簡單的說就是他們在賭,透過分析沈清河這種性格而會鋌而走險,想要正大光明的走出玉劍山莊。
“沒錯!”
沈清河笑著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隨即便轉頭看向眾人,道:“你們明白了沒有。”
然而給予沈清河的答案卻並不是一致的,至少宋清寒,君問鼎和寧嬈就在搖頭,至於其他點頭的人,沈清河也不知道他們是真明白了還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不過這些事情倒不是重點,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玩陰謀陽謀,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每個人把自己擅長的東西發揮到極致即可,這也是團隊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取其長補其短,才能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團體。
“我們走!”
沈清河將靈識迅速收回,用在精神之海中凝聚成一柄錐形體向著前面探測而去,靈識的利弊也劃分的很清楚,在對方沒有靈識大能的情況下,他們能夠很好的隱藏在暗中,可一旦對方有靈識大能,那麼沈清河即便是施展靈識,也會在對方的面前無所遁形,不過他現在還在賭一個點,那就是對方還沒有抵達玉劍山莊,畢竟從派兵到現在,也不過半上午的時間而已,中天府距離玉劍山莊也有至少三百公里,很難在半上午的時間徒步來到這裡。
按照沈清河所規劃的路線,眾人一路並沒有遇到中天府的人,甚至連人都沒有遇到,而他們現在又不能去功勳城,所以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終於再次來到當初與周明月所見面的黃村舊址。
“呼!”
宋清寒重重的撥出一口氣,這一路上他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能跟在沈清河後面狂奔,這對於一向話癆的他,差點沒憋死在路上。
“可算是出來了!”
然而他剛一開口,卻直接被身後的蘇澈捂住了嘴巴。
“噓!”
趴在最前頭的沈清河對著眾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示意大家俯身趴在地上。
而就在此時,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緩緩地走兩個人,看裝束應該是某個宗門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