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河聞言徹底無語了,如果不知道晨曦學院的名頭還可以理解,畢竟學院並不出名,不知道琉璃城也可以理解,畢竟琉璃城也不是數一數二的城池,但是這東州要是不知道,那可真有些說不過去了,大陸的板塊可是最基本的嘗試,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可見這白真真的文化程度有多高了。
見沈清河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了,白真真這才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開口道:“我是真不知道嘛!”
說完,白真真似乎覺得自己也有些丟人,畢竟一輩子呆在這山村部落之中,沒有出去見過世面,不知道也是有情可原,想到這裡,白真真連忙轉移話題道:“呃......那個你剛才在殺那人的時候,是怎麼做到的,我看到你手裡冒出一團火,你是戲法師麼?”
“戲法師?”
沈清河聽到這個新的稱呼不由得笑了起來,或許他們這類人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就如同戲法師一樣的存在,然而殊不知他們這些本事可不是戲法師那種簡單的只有觀賞價值的花拳繡腿。
見沈清河還是不回答自己的話,白真真嘟著嘴像是賭氣一般坐在地上也開始不說話了。
沈清河見狀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不過白真真給他的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彷彿置身於深山中的一朵雪蓮,未曾受到世俗的沾染,依舊迎風純潔的盛開著。
人就是這樣,自己沒有過的,便會生出羨慕之情,而自己擁有的或者曾經擁有的,便也就覺得爾爾了。
而沈清河自出生開始便沒有接觸到純真這種感覺,從他記事起,除了妖皇一直對他說的復仇,便是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習武,至於為什麼習武,這個問題他曾經問過刀疤,然而刀疤給他的回答卻是——變的強大,滅殺世間一切忤逆你的存在。
現在想想,從刀疤的緯度上來說,這個回答並沒有錯,畢竟他是接受過社會毒打的人,自然想要將那些欺負他的抹殺。
而要是從另一個人的緯度來講,答案可能會又不一樣,至少如果就眼前的事情來看的話,沈清河的答案應該是——保護眼前的這一抹純真。
沒錯,白真真的純真真的能夠讓人升起保護慾望,這也是沈清河為什麼一直沒有拋下他的原因,但是對煙紫雲呢?楊臣呢?慕雲呢?
沈清河想到這裡,只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便聽得周圍傳來一聲怒喝。
“大哥,他們兩個在這裡!”
是剛才那些人!
沈清河見狀眼中寒光一閃,隨即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沒想到這些人還挺有毅力的,就連自己都已經休息半天了,這群人依舊在尋找著,不得不說,這毅力當真是有些讓人佩服了。
白真真明顯也聽到了這一聲怒喝,當即被嚇了一跳,一時間也不覺得累了,當即便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向沈清河有些慌張的問道:“怎麼辦?他們追來了。”
“別慌!”
沈清河沉聲說道,隨即將白真真拉倒自己身邊,而後凝視著四周。
果不其然,這一次來的人數也是不少,直接將他們來了個包粽子,圍困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