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說了我幫他以後這賬本他會燒掉的!”鄭林被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眼睛似是要冒出火來看著柳月手裡的賬本。
“這賬本自是不會只牽連你一個人,還有旁人吧,你以為這麼好用的東西他會說燒就燒掉嗎?自然是要留著慢慢研究的。”
“你現在該知道柳大人是景樂公主身邊的人,他心慈手軟,公主可不是。”
“怎麼,要說嗎?誰指使你的?伏櫻為什麼會進入蔭七山莊?她身邊的小侍女又是什麼人?”
鄭林癱坐在凳子上惡狠狠地開口:“我說了你們就會放我離開嗎?還不想像周昱一樣,留著我日後利用。”
柳月輕輕笑了一聲:“利用你?你有什麼好利用的?你若是能好好說出來今夜我就放你離開京城,日後你是死是活我們都不會過問了,你若是非要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的話,我們也不攔著你。”
“伏櫻為什麼會進蔭七山莊?身邊的侍女又是誰?”
鄭林久久的不出聲,柳月也不急,索性坐下來等著他開口。
“數月前,有人將賬本的其中一頁放在了我房中,又寫了一封信,命我將伏櫻送進曲樂坊,伏櫻為何會同意我不知,身邊的小侍女也是伏櫻自己帶著的,我只是打通了曲樂坊的關係,將她送了進去而已。”
“信可還在?”
鄭林搖頭:“早就燒掉了,我還留下做什麼?”
“伏櫻沒有多問就由著你將她送進曲樂坊了?”
鄭林稍稍思索了一番才開口:“她問我是否照我說的做了便可如她所願,當時我沒有細想,只是粗粗的點了頭。”
柳月坐著不說話了,柳緣崢既驚歎於柳月只短短几句話就問出了他問不出的東西,又驚歎於柳月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兩個人走出了拆房,柳月思緒還是停不下來,卻又想不通關節在哪裡,還是得回宮讓公主提點一下才好,就把手裡的賬本隨意的往柳緣崢懷裡一塞,匆匆回宮了。
柳緣崢仔細一看,哭笑不得,哪裡是什麼賬本,明明是一本古詩詞。
柳月匆匆回宮,將今日的事情與景纖纖細細說了一番,景纖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伏櫻那麼多年攢銀子就是為了贖身,怎麼可能願意又身陷囹圄,上次去曲樂坊我可看不出她有半分不情願的樣子,你是該去查查這個是不是真的伏櫻。“
柳月突然頓悟,怪不得她總覺得有些地方對不上。
伏櫻當年攢錢就是為了贖身,那麼剛烈的女子怎麼可能又跳回這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