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施耐德也不想讓那些無辜的人,無辜的師生們被那頭惡鬼所吃掉,所以在他看來,這是他與太子之間的戰爭,而兩者就是彼此軍隊裡面的大將,他們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否則身後的隊伍就會散掉,就會面臨無法想象的災難。如今他們在北極發現了這場波動更像是曾經那宿命般的一戰,在那一站裡施耐德輸得很慘很慘,他輸掉了一切,只剩下一條苟延殘喘的生命。
而如今太子再度對他發動了戰爭,在此期間施耐德有了十年的準備。在這十年裡面他打造了一支更為鐵血的軍隊,而這支鐵血的軍隊就是卡塞爾學院的執行部。
他相信在這十年裡,他教導的那些學員已經極為優秀了,甚至比十年之前他的那些學員還要優秀,同時他們的心也更為鐵血。
如果沒有一顆鐵血而堅硬的心,是絕對握不住手中武器的,一旦與龍類戰鬥,武器就是我們的另一半生命,如果到時候連武器都丟掉了,那麼還何談與龍類的戰鬥呢。
踏上那龍類的戰場,不僅僅要握緊手中武器,同樣要將那把武器打造的極為鋒利,能夠成為所向無敵的神兵,這不僅僅是武器本身的堅韌,同樣也有自身意志的加持,如此才能無堅不摧。
更為關鍵的是,施耐德自己也同樣手握著刀劍,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最年輕的教授了。他不再幽默不再搞笑,也不再溫文爾雅,他變得更像是一頭鐵血的怪物。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只要能夠斬殺掉太子,破壞對方的一個個陰謀,那麼就算是讓他付出所有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如果未來的那一天真的充滿絕望,那麼他施耐德絕對會第一個死去,用喚醒所有人體內的熱血。
但是正如曼施坦因所說的,就算一個人的決意再大,也不可能決定其他人的命運。
施耐德心中也同樣有著這種想法,雖然他沒說過,但是這種想法一直烙印在他的心間,那就是這本就是屬於他的決意,卡塞爾學院的那些師生們是無辜的。
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命運決定權,而不是跟著他一起義無反顧的踏上戰場,明明這份戰場是九死一生,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最後。
而施耐德又有什麼資格讓他們跟自己一塊戰鬥呢?
明明自己這條命已經苟延殘喘了,活著這麼痛苦,死著才是真正的解脫。而在死之前,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拉攏更多的龍類一起去死,那麼他就是死得其所了。
但對於那些師生們而言,他們的未來還很長,他們的未來還充滿光明與希望,就算那些人想要跟著自己一塊死,施耐德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對於他來說,那種死亡也是非常痛苦的,施耐德已經無法接受那份痛苦了,他揹負的命運已經夠多了。他絕對不想再看到那些活著的人再一次次的在他面前死去,所以他極為渴望路明非的存在。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想要讓路明非是卡塞爾學院的一方。
甚至施耐德都不止一次一次的想過,如果十年前他們動手的能夠再早一點,甚至能夠在觀測期間發現的更明確一點,在那份胚胎沒有自我意識之前,在那條龍類沒有破殼之前,就能夠徹底發現對方的一切,那麼那場格陵蘭災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而他們的團隊是不是就不會毀滅,他的那些學員是不是就不會死,太多太多的假設了。曾經施耐德也一次一次地懊悔過,但是後來他將這份懊悔轉化成決意。
他覺得那一切的悲劇都是來自於自身的實力不足,唯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應對一切,不能心存任何的僥倖,任何的僥倖到最後始終都會落敗的。
因為在與龍類的戰爭之中,存不得任何僥倖,他們只會更為兇殘的殺死每一名混血種。無論你向他們求饒,還是僥倖刺傷了他們,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然而曼施坦因的眉頭卻在這一刻皺了起來,“雖然我不想提到太子,但是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又在裡面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他又在這一起起事件之中能夠獲得什麼樣的好處呢?為什麼他要三番五次的跟我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