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輔銀情知道這道難題甩給了自己,然而,有任從位在場,自己的想法怎麼也不好出口。畢竟任素萍是任從位的親妹妹。然而,這個官場上舉世皆知的辦法,如果不說出來,寧保春堂堂五品大員,西壇市五零後這一茬這麼多人,只出了這麼一個大人物,就會瞬間灰飛煙滅。
急得韓輔銀這個元都集團大老總站起來,在這個大客廳轉圈圈。轉了兩圈,端起一杯剛剛倒上的酒:“位子、春子,咱仨是過命的交情。位子,當初是我讓老婆和蘇芬撮合,讓春子娶了素萍。現在我們哥兒仨面臨如此兇險的境況,還必須擰成一股繩,將這顆定時炸彈必須起掉。來來來,一些話暫時不好開口,咱仨先喝酒,喝到半醉再說話好嗎?”
三個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一兩的玻璃杯,每人三杯多,一瓶酒很快乾完。第二瓶開啟,每人又喝了兩杯。
任從位終於憋不住,滾下了熱淚,率先開口:“銀子,春子,我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也想通了。其時要起掉這顆定時炸彈,唯一的辦法就是離婚。並且離婚後要將所有這些人的錢全部退回,不管給人家辦事沒辦事,就算貸款,也要退。春子的官位事小,坐牢蹲大獄的事大,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一家老小。”
韓輔銀當即站立,拍一拍任從位肩頭:“對了,不管怎麼說,位子這個副縣長沒白當,政治水平還是可以的。這是官場上通行的辦法,明面上離婚,暗中仍然是夫妻麼。至於說退賠,哪裡需要貸什麼款,我元度這裡隨便來提。這件事越快越好,既然咱自己發覺了,就千萬不要等到舉報,那可就完蛋了。”
寧保春冷冰冰的瞪圓雙眼,果決的表態:“那就這麼說,素萍的工作還需要銀子幫忙做通。”
任從位點點頭:“我明天開完會就給她打電話,看我怎麼收拾她。”
寧保春一驚:“可不敢訓她啊,她那種嗷嗷叫的性子,如果被訓急了,她敢自己上紀委將本子交上去,直接幹掉我。”
任從位認可寧保春的說法,屈服地也點點頭:“我看這樣吧,我讓俺爸出面做她的工作,全家人她最聽老爸的話。再一個就是聽俺大姐的話,素萍最小,爸媽從沒打過她。但俺大姐急眼了,扇她耳光她都不敢吭氣。”
韓輔銀說:“那就讓你老爸和大姐共同參與,力爭拿下這座城池,不要內部起亂子。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家道不穩,驚雷滾滾。”
三兄弟議定,之後的一星期內,寧保春與任素萍辦了離婚手續。繼而,任素萍到韓輔銀的元都集團借來了六十萬,加上沒用掉的一百萬,那些金珠寶貝、字畫古玩也不知道價值多少,秘密的找到所有送禮的人,挨家挨戶退掉。
然而,從此以後,任素萍就使勁調查是誰將她賣了?
經過三年的明裡暗裡調查,居然發現是女兒寧曼芳乾的。這時候寧曼芳十六歲,上著高二,對於過一年就要高考的學生,正是需要家長精心配合的時候。
然而,任素萍憤怒之極,把女兒寧曼芳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手機再也不讓她用,每天四十分鐘玩手機從此泡湯,寧曼芳秘密跟寧曼玉以及寧清國、寧清文的聯絡就此中斷。
不但如此,任素萍對寧曼芳稍有不順眼就惡言惡語,後來竟然發展到皮帶相加。寧曼芳實在無法忍受的時候,就會來找韓凌荷和趙紅都玩耍。
寧曼芳當然知道老媽為什麼對自己這樣?是自己讓她暴露在了老爸面前。從那時候起,寧曼芳就在心裡暗中策劃,早早逃離這個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