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漢老實不客氣開審,就像這裡是交警支隊那樣,一本正經:“都都、道道,你們兩個小兄弟也知道,我跟你趙爸爸那種關係沒人能超得過,我們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學,整個西壇市唯此一對。另外還有紅成、紅清、紅豪的老爸,我們都是初中同班同學,長大後相約娶妻生子,孩子們都用‘紅’字輩。因此,你們成為‘五紅’同學。
“現在出現這麼大的事,搞得道道以頭撞牆,我和你們乖乖媽專門請假過問這件事。昨晚,我大約聽萍萍說了前因後果,遇到白羨仙這樣的女孩,如果不能及早解決問題,不但毀掉你們哥兒倆,而且極可能將我和趙敬堂、周洛平的一世英名毀之殆盡。因此,這已經不單單是你們高中生的戀愛問題,必須將事情本源全部搞清楚,將這個白羨仙好好整一整。”
趙紅都的眼泡和李紅道一樣,都是腫的。許婷接過話頭:“都都、道道、你們哥兒倆打小就在一起玩,怎麼能敗在這麼一個女孩手裡呢。就算死,也要相信自己的哥兒們,決不能讓這樣的女孩從中間搞事,決不能讓她得逞。這是教訓,可以說是慘痛教訓。
“為什麼禁止初高中生談戀愛?你們的心理承受力還達不到,你們經事少,那種雜七雜八的人出個歪點子,就將你們整成了豬。所以,今後一直到高中畢業,就不要想著戀愛的事情了。
“我教過十四年的學,帶出過很多高中生,其中我帶過一個學生,因為戀愛問題處理不好,還割腕自殺,得虧發現及時才救了下來。
“他爸媽當時都在外地上班,沒人照料孩子,是我守在病床邊,幾天幾夜不合眼才將他救活啊。後來這小子發憤圖強,考了全市理科狀元,進了明都大學。你們知道我說的誰嗎?”
趙紅都雖然這是第二遍聽老媽這麼說了,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時候,還是震到了。他聽老媽提及過這個人,當即回應:“是遠貴的哥哥鄭遠華嗎?他每年都會給你拜年。”
趙紅都這麼一說,李紅道、許琀、蔣妃雲、秦萍四個高中生無不是瞠目結舌。
經過趙紅都、李紅道的回憶,又經過許琀、蔣妃雲、夏侯燕證實,將白羨仙的種種做派搞得一清二楚。
到中午快十一點了,李振漢撥通了白羨仙老爸白惠廣的手機:“惠廣嗎?老同學,我是振漢啊。稀罕吧,今天中午敬堂在我這兒整幾口,你來一下,咱小範圍聚一聚。十一點了,來吧,我專門請假擺了這麼一場。”
那邊傳來白惠廣的聲音:“李隊,真的假的啊,還能想到叫俺整幾口?”
趙敬堂拿過電話:“二皮臉,我說你咋那麼多廢話。我在菜市場喊你喝酒,咋就一喊就到呢。喲,要給閨女做飯啊。不用做了,你們家閨女正好跟都都舅舅家的許琀同學,許琀也在這裡呢,一塊過來吧。好的,等著你們。”
李紅道吃驚起來:“爸,你們怎麼跟白羨仙的老爸是同學啊?”
李振漢笑笑:“我們是高中同學,同屆不同班,當時我們整個一屆六個班才三百人,跟你趙爸爸全都有聯絡,這個白惠廣跟我聯絡較少。我說話很不好聽,所以他們全都對我敬而遠之。今天看我不把白羨仙整到嚎啕大哭,老子不叫李振漢。”
許婷搖搖頭:“振漢,當面教子背後教妻啊。女孩家還是到裡屋去訓她吧,當著太多人的面恐怕她承受不了,再弄個好歹,咱可就惹禍了。”
宋乖乖卻不以為然:“像這種女孩,她的臉皮有多厚是難以想象的,就當面整她,我看沒事。相信白惠廣也不會護短的。
“許婷,你不知道,我跟敬堂、白惠廣同班,你沒聽敬堂喊他二皮臉嗎?她爹就是二皮臉,果然啥爹啥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