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萬兩!」七皇子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得意,「如何,孤是不是告訴過你,這宗生意,分明穩賺不賠!」
喬玉言果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這……這麼快嗎?」
「要不然,你覺得孤是憑什麼拿下這些地方的?」他坐在他那特製的龍椅上的姿態顯得有些放蕩不羈,「很快,整個大啟都會因為孤而徹底富裕,你覺得呢?」
喬玉言臉上仍舊是那般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出海既然這麼賺錢,為何咱們大啟一直要嚴謹海運呢?」
「這就是個魄力問題!」七皇子隨口道,「你也只看到了這海運賺錢,並不知道這裡頭的彎彎道道,這大海可不是隻有海水和海魚而已,還有許多海盜,而且這一路上還有許多咱們都沒有聽說過的國家。
若是一個不好,一整條船就是直接血本無歸,這也就罷了,還有可能會引來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國的覬覦。
與這些國家打好關係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他說到這裡,便打住了,「不過,這些對於孤來說都不是問題,孤如今已經在這裡經營了這麼久,都是小事兒。
孤要效仿當年成祖皇帝,要在這海域上也開疆拓土,讓這條通往海外的商道徹底打通,到時候,整個大啟的臣民都可以享受到來自海外的精美商品,咱們的東西也能銷售到外頭去,賺那些人的金子!」
喬玉言見著他臉上的光彩,像極了那些賭桌上的賭徒。
當然她也十分配合地連連點頭,「果然是我見識淺薄了,原來殿下的宏圖大志是這般大,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七皇子連忙停了下來,兩眼放光似的看著她。
喬玉言如他所願,有些慚愧地對他行了一禮,「實在是我太淺薄了,還以為殿下的目的就是奪回那個位子,甚至不惜因此讓天下百姓的遭受戰亂之苦。」
七皇子因為她這句話臉上僵了一下,然後才擺了擺手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想不到這裡頭的事兒也實屬正常,且這天下的大事兒,豈有不流血不犧牲的?」
說到這裡,他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要說這戰爭,若是真不可避免,那也是那賊子不肯束手就擒的緣故。
孤也不過是撥亂反正罷了,我是朱家的子孫,這天下百姓,就是孤的子民,孤怎麼可能不看重這些子民,不愛護他們呢?」
一個人能將虛偽表演到這個程度,喬玉言也是認真沒有想到的。
可偏偏她還不得不應和這樣的表演。
「殿下大義!」
只這一句話,七皇子便立刻道:「那你還不肯幫孤麼?」
那眼睛裡的光,簡直讓喬玉言都有些不敢直視。
她略有些為難道:「倒也不是不能幫殿下,只是殿下您也知道……我已經和停淵失去聯絡太久了,如今便是我想找他,也找不到啊!」.
這話讓七皇子大喜,「這麼說,你是真的願意再幫孤勸他了?」
這一次,喬玉言笑得真心實意,「殿下也太小看人了,我縱然不懂天下大事,又一向膽子小的很,可也不是真的是非不分,不曉得大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