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晨到現在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酸楚忽然迸發出來,讓她的眼底也跟著發酸、發脹,眼淚根本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她不敢發出聲音,怕外頭的人聽出異樣,只能捂著口鼻,一直盯著那個方向。
直到什麼都看不到。
從被沈婧帶走到現在,喬玉言一直覺得自己十分淡定、冷靜。
雖然心裡有對溫停淵的思念,可更多的是對自己當下生存狀態的考量。
她竟一直沒有覺得自己真的那麼想念他,直到這一刻。
好像那些壓抑著一層一層被壓下去的感情,忽然被釋放了出來。
拾葉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將她手裡的帕子替換下來。
這個訊息是她今天早上出門搬著東西上馬車的時候,匆匆聽到的一耳朵,說話的竟是一個挎著菜籃子從她旁邊經過的姑娘。
因而她都不確定這個訊息的真實性,當時什麼都沒有表示,只默默地多準備了兩條帕子。
喬玉言哭完了之後,用力地吐出了兩口氣,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個精神狀態,“我又可以了!”
她認真地看著拾葉,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我們會成功的!”
拾葉目光認真地看著她,然後笑著點頭,“是。”
在這一刻,喬玉言忽然發現,實際上拾葉也變了。
哪怕是前世,拾葉也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這樣溫柔的眼神。
或許,他們都在慢慢地改變。
眼看著要回到小島,喬玉言便像那位勇哥要了拾葉的解藥,對方看了她們一眼,卻派了兩個人過來,將主僕二人帶到了一間船艙裡,將她們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又翻過了她們的行李之後,確定沒有問題,才將解藥給了過來。
等回到了她們的屋子,喬玉言才要放下東西,就被拾葉給攔住了。
“怎麼了?”
拾葉的目光自屋子裡一點點掃過,“等一下,這裡被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