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的屋子早就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連桌上的瓜果點心都已經擺好了。
這一下喬玉言便明白了,合著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自己的地盤。
喬玉言也不廢話,直接讓他派了兩個人,跟著自己去了成衣鋪子,挑了幾件像樣的衣裳。
等到第二日,便直接派人去了口信,讓自己名下鋪子的掌櫃的過來。
所幸當初外祖母給她置的產業都在這幾個省份,台州府雖然不是很大,可也能找到幾間鋪子。
外祖母又是個不放心孩子的人,事事都要周全照顧,這些年喬玉言的只有派兩個人跟著外祖母的夥計來各個鋪子裡轉一轉便知道了。
要說見面,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在喬玉言的記憶裡,那更是許久許久之前。
不過這些掌櫃每年都要將賬冊謄抄一份送去喬玉言那裡,所以也不算沒有打過交道。
掌櫃的下午便端著賬冊來了,只當喬玉言是要查賬。
勇哥就站在一旁,喬玉言坐在書案後面,旁邊站著的是侍書。
她隨意翻了翻,然後便道:“這一次過來,倒也不是為了盤你們的賬,這段時間,生意難做,能有這樣的賬面,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我最近要籌筆錢,也懶得再多跑,便委託你替我跑一跑,聯絡最近的這些地方的掌櫃一起過來,我就在這裡等個三日。”
那掌櫃聞言有些驚訝,但愣了一會兒之後,便連忙點頭道:“東家有什麼要求,我們盡力去辦就是了。”
說著又看了看周圍道:“只是東家難得來一趟,如何好叫您住在客棧裡頭?小的在城裡還有一套宅子,裡頭東西人手一應俱全,不若請您去那兒小住兩日,也方便許多。”
喬玉言還沒有答話,那個勇哥便一眼看了過來,喬玉言笑著道:“不用這般客氣,不是什麼大事兒,這個客棧也挺好的,你自去按照我的要求辦吧!”
而後又接見了另一個行當的掌櫃,他們不同行當的聯絡是不交接的,因而有些行當在臺州沒有分店的,還得去信往其他地方找人。
她住進來之後,便顯得格外忙碌和不得閒。
那勇哥剛開始還十分警惕,而後看喬玉言只管和人說賬本及生意的事兒,便也沒有那麼著緊了。
只不過每日還是會過來一趟,另外就是他們的屋子也一直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這也在原本的預料之中,喬玉言沒有任何不快。
一連過了幾日,拾葉才終於給了她訊息,“都送出去了,主子的人太太也見過了,只是不湊巧,那人就在旁邊,我都沒能提醒你。”
喬玉言點頭,“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們的訊息,至於現在說不上話,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調銀二十萬兩,不是什麼小事兒,喬玉言在臺州市足足耽誤了將近十天,才終於將這一大筆銀子全部調了過來。
那勇哥也不由對她刮目相看,這麼一個嬌氣的年輕女子,竟然真的能有這麼多錢!
甚至都沒有看到她變賣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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