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麼說,似乎倒是有了幾分可能!”徐氏想了想也道,“錦衣衛一向只聽從聖上的命令……”
“這聽聖上命令,也沒有拿人終身大事來命令的吧?”老太太不滿道,又不免陷於沉思,“再說這聖人讓咱們家跟錦衣衛結親到底又是出於什麼考慮?”
喬玉言見自己一句話讓家裡人都緊張起來,便連忙擺手道:“我也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有什麼憑據。”
說著她又問道:“看這個樣子,也不是第一回來人了,父親和二叔都是怎麼說的?”
這到底是在說自己的親事,喬玉容早就已經避了出去。
老太太遠遠地看著自己小孫女兒的身影嘆了口氣,“自然是不樂意的,不說他克妻的名聲在外,就是這年紀上,也差得多了!”
徐氏也道:“而且那是錦衣衛!手上還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這樣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體貼婦人?三丫頭到底才十四歲。”
說著便又說起趙靖海的家世,“身家底子也就那樣,家中還有老母要奉養,大哥一家也沒什麼出息,將來恐怕都要指望二房過活……”
“那外頭現在是誰在招待著?”喬玉言忽然想起趙靖海這會兒派了人過來,這一家子都在寧和堂裡坐著,外頭可是一個招待的人都沒有。
“不過是派個底下人過來送東西罷了,管家在招待呢!”提到這個徐氏就有些煩躁,轉而對老太太道,“這事兒恐怕還是得二弟跟那姓趙的說。這段時間夫君忙得不可開交,怕是顧不上這事兒。”
孃兒幾個說著話,喬玉言見喬玉容一直不回來,怕是這個姑娘真給臊著了,便說了聲去找她。
結果竟不在自己屋子裡,竟然說是出門去了。
喬玉言不由失笑,到底也是大姑娘了,提到婚事終究還是不自在。
這件事情還是要問一問溫停淵,叫他問一句宮裡的意思,若不是聖上透露下來的資訊,那便還好說。
喬玉言不由又想到趙靖海送自己去大相國寺的事情來。
其實私心裡,她倒是覺得這人不失為一個君子,行事也算得體有章法。
只是……
只是要將自己的妹妹說給這麼個人,心裡到底又覺得不妥當。
首先便是如徐氏所說,未免太粗獷了些,喬玉容雖然性子不嬌氣,可也是大戶人家深宅內院裡養出來的姑娘,怕是招架不住這樣的男子。
若是合不來,難免會吃虧。
不過這事兒還是得等溫停淵的科考過去。
喬玉言手裡拿著書,心裡卻胡亂地想著這些事情。
轉眼間,連喬玉容都要議親說人家了。
當初在府裡,喬玉寧為著溫良跟自己爭的時候,她好似還是個小姑娘。
經歷的事情真的會對一個人的成長有很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便想起另一樁婚事來,橫豎這些天溫停淵不在家,她也正好去撮合撮合。
說著便將七夕叫了進來,“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