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停淵正端著一盞茶在喝,聞言便朝這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來,“他們巴不得你這般失禮。”
喬玉言覺得這話好沒道理,“這是怎麼……”
說到一半,猛然打住了話頭,立時便明白了他這會兒這個笑容裡的意思,臉就燒了起來。
“你再這樣打趣,我就生氣了。”
溫停淵看著那邊坐在鏡前理妝的女子,一時有些出神。
外頭的大事已經解決,他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了。
只是……
看著喬玉言眼角的惱色,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小姑娘似乎還沒轉過彎來啊!
他們都這般同床共枕了,怎麼她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上次抱了她一下,就一直彆彆扭扭的,這廢了許多功夫,她都還沒習慣與自己牽著手。
想到這裡,溫停淵不由有些煩躁,別的都還好說,不管是習文或是學武,到底都還能找到個方法去學習。
可這……女孩子的心思,他著實是不知從何下手。
昨日那般親近,還是藉著酒勁兒壯得膽,加上小姑娘對他是打小的信任,才沒叫她抵抗不過而翻臉。
如今再要那樣,只怕她是真的要惱了。
當時為了將她快些娶進門,倒是編得一手好謊言,這會兒要是告訴她,自己當時就是騙她的,怕是真的要將人惹急了。
可若不是這樣……
自己此時豈不是又太不磊落了?
溫停淵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跳進了一個他給自己挖的坑。
喬玉言好容易憑著自己的努力將頭髮梳好了,轉臉見他神色有些奇怪,不由緊張問道:“可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不怪她緊張,實在是現在還沒有登基大典,從法理上來說,這件事情就還沒有完全落定,更何況七皇子還在外面。
“啊?”溫停淵回過神,笑著把手上的茶放下,起身替她將一支插歪了的簪子扶正,“沒有,在想你會不會願意去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