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跑到我跟前哭訴,我才知道也不單是我一個人受委屈,這才想著找找四爺,和寧兒一合計,她竟然以為四爺是因為太太的死心裡難受,所以在書房苦讀。
而我幾次打發人去書房照料四爺你的起居便知道你不在那裡,只當你是不願意見我,都在寧兒那裡,也知道寧兒對四爺一片真心,料理四爺你的事情必然不敢有任何馬虎之處,因而也沒有多問。
兩個人這下一合計,才知道你竟然都不在,這才拖了長林過來問,誰知道竟然問出這麼個結果。”
喬玉寧終於找到了機會,她卻仍舊沒有哭,只是看著溫良道:“四爺和四奶奶雖然成親沒有多久,但是四奶奶是什麼樣的性子,難道四爺你心裡竟然不知道嗎?
既然與這位蘇姑娘有情,只管與咱們奶奶說一聲,以咱們奶奶的賢德,難道還不會做主給你娶進門不敢成?如今這般躲在外頭,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若是叫人知道了,還是一場是非,白白的連累了咱們奶奶的名聲。
我雖然不是男人,卻也不明白四爺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嫌我和另外兩位妹妹服侍得不好,還是安心和我們奶奶打擂臺?”
溫良如何不瞭解喬玉寧,眼下她說的這些都只是場面話而已,就她那個語氣,溫良就知道她心裡是真的動了怒,這會兒偏偏不是安撫的時候,更何況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撫。
因而在這兩個女人的夾槍帶棒之下,竟然就只好沉默了下來。
袁雪晴拿帕子捂著眼睛庫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事已至此,四爺你到底使我們姐妹的依靠,還是要請你拿出個章程來,告訴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
若是你真的要娶蘇姑娘,我也不是不可以設法,只是如今熱孝在身上,到底顏面上不好看,若是叫老爺知道了……”
後面這句話都不用說完,溫良就給嚇到了,連忙道:“老爺可已經知道了?”
喬玉寧便;冷笑道:“你到這會兒才知道關心這一點了?若是老爺知道了,你覺得還能是我們兩個這樣上門?你都已經被捆到院子裡跪著去了你信不信?”
溫良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同時又有些覺得羞愧。
有些事情他一直逃避,但是不代表這樣的事情就不存在。
他到底是讀書人出身,四書五經都是齊齊整整地背過的,如今母親過世還沒有多久,他就在外頭偷偷地養了外室,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別說家裡人,就是外頭人都可以隨意戳他的脊樑骨。
更說的厲害些,若是傳到了朝堂上,御史一本參下來,別說他的官職了,怕是溫瓊與的仕途都會受影響,那到時候他就真的是全完了。
溫良終於從位子上起身,滿臉羞愧地對著袁雪晴作了一揖,“這件事情是我給奶奶添麻煩了,實在是一時間心裡煩悶,才做下了錯事。
我知道奶奶心裡一直都是有成算的,這件事情還要勞煩奶奶給個章程,一定要先將家裡都瞞著了才好,另外還要想個法子將這裡的事兒周全過去,阿顏她……”
再一次聽到這個稱呼,袁雪晴便皺了皺眉,還不等她開口說話,那邊蘇錦顏先站了起來,盈盈地朝幾個人都行了一禮,“今兒既然是在我這裡商議事情,多少也該我說一句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