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房和五房人有更少了一些,田產和鋪子各半的樣子,“老五夫妻兩個一心鑽研學問,如今在那鄉下地方也收了些弟子,我前兒派人去看,倒是過得逍遙自在,那一塊地方便直接給了他們算了。
這等高門大戶的生活不是和他們,如今這樣倒很好,你們兄弟也不要去打攪他們一家人,就讓他們去吧!”
然後老太太又說起文氏,“這房子,自然是給長房的,溫家的祠堂還在這裡,其餘各房,我也給你們準備了房產,只有阿雲,她寡婦人家一個人,讓她搬出去住,我也不放心,你這個做大哥的也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溫瓊與連忙躬身道:“都聽母親的安排。”
溫老太太便道:“你小叔父那個院子,原本是你父親留給他的住所,如今既然沒有人了,你們就仍舊把那堵牆修起來,開個小門方便照應也就是了。”
文氏淚盈於睫,哀哀靠在老太太旁邊,“娘,我只放心不下你。”
溫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我自然也是放心不下你的。”
然後這才加上一句,“這分了家之後,我就與阿雲一起住在那院子裡去。”
這一下溫瓊與臉色大變,“母親,這怎麼可以?!”
長子還在,母親竟然跟個孀居的媳婦住在一起,這成何體統?!
溫老太太的表情便嚴肅起來,“我方才已經說過了,這是我的決定,你們只管聽著,也不要覺得這樣難看。
阿雲不光是我溫家的兒媳婦,也是我一手養大的姑娘,論貼心穩妥,你們哪一個比得過她?”
這話說得幾個兒媳婦臉上都有些愧色。
溫老太太便又道:“原本給六房準備的那一份,他們既然不要,那我便自己留著,這一份,等我百年之後,你們兄弟幾個再分吧!”
都這樣說了,其他人還能有什麼意義?
溫老太太便又叫辛媽媽取了個盒子過來,從裡頭拿出幾張房契,“這是我之前制的宅子,你們各房一人一座,比咱們這個肯定是差遠了,但是搬進去之後,你們就各人過各人的日子了,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二房三房都把房契接了過去,裡頭還剩了兩張,她又拿起一張給溫瓊與,“這是老五的,你回頭派個人一起給他們送過去,然後拿起最後一張遞給溫停淵。”
“家產不要也就罷了,這房契你們收著吧!這幾座屋子都在一處,離這裡也沒有幾步路,就算是分家了,總還在一處,可以互相照應著。”
溫停淵這一次沒有拒絕,老太太便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似的揮手趕人,“好了,我要吩咐的也吩咐完了,餘下細算的事兒,你們自己忙活去吧!也不要在我這裡乾坐著了。”
老太太說的也是實話,此時除了文氏和六房的人,在場每一個都是心猿意馬,巴不得快快地去搬賬簿。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溫老太太卻又將溫停淵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