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他看到那些信,簡直要被氣笑了,她是怎麼認為自己能鬥得過溫瓊讓和魏氏的?
魏氏這些年在江南那些地方,摻和的事情太多太大了,她以一個婦人的身份,遊走在江南官宦人家的後宅,遊走在一些男人不好出面的地方。
整個江南的那張網都有她的影子,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能對付得了?
她有的時候任性妄為溫停淵是知道的,也從來不覺得這一點需要怎麼糾正,她想做便讓她去做好了,反正有他在兜著。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可以隱瞞他,而且用這樣拙劣的手段。
什麼時候他都在她的信任範圍之外了?
這一點認知讓他怒不可遏,同時也覺得心裡有些發涼。
甚至在看到她的時候,有些不想面對她。
可是看著她那般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有無法控制地心疼,到底還是沒法對她完全狠下心。
誰知道這件事情還沒落下,忽然又生事端。
那個溫良不過是與她有過相看的經歷,三書六禮一樣都沒有開始,為什麼她卻一直與他牽扯不清呢?
明明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卻總有些莫名其妙的聯絡。
如今她已經嫁給了自己,成了六房的太太,他們也早就說好了,只等大事兒一了,就從溫家脫離,過他們的日子去。
那個喬玉寧,他原本想直接結果了。
她卻要留著。
還以為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兒姐妹的情分在,他還想勸這樣的人,心如蛇蠍,根本不值得,可看著又不像。
如今那一對加上個袁雪晴,就讓他們在長房的那個小院子裡內耗至死就是了,可偏偏她又總與那邊的人有點兒聯絡。
袁雪晴甚至曾經想害她性命,他能理解,用這麼一個人來攪和溫良和喬玉寧,兵不血刃,讓他們三個人互相殘殺。
可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何要給那個女人一星半點的眼神。
陶然軒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不好麼?
為什麼一涉及到溫良,喬玉言就變得叫他無法理解?
他心裡知道喬玉言對溫良不可能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也相信喬玉言比誰都討厭他,甚至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