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小處,更大處比如溫家兩個姑娘的出閣,溫良的成親,這裡頭的銀子都是大樁往來的,要做點兒手腳也相對容易許多。
府裡也不止喬玉言一個看得出來。
大家都不說,是不想惹事兒。
就是三房的周氏,也因為之前在小院做的過分,失了老太太的歡心,如今夾著尾巴做人,這才給了陳氏和楚氏的施展空間。
但長房的打算就放在那裡,袁雪晴來了之後,只怕陳氏和楚氏很快就都要把手裡的權利交上去,到時候若是袁雪晴鐵了心要做出成績,拿她們兩個人開刀,只怕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陳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復又抬起頭來,笑著道:“知道嬸嬸心疼我,才跟我說這樣掏心窩子的話,我一向是相信嬸嬸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聽你的就是。”
這話喬玉言也信也不信,不過她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
說到底這都是她們的事兒,與自己不相干,看在交情上提醒兩句,已經盡力了。
陳氏便又說起袁雪晴來,“這般怠慢,難道不怕我們回去說出去?到時候人還沒有進門,壞名聲先來了。”
“怕是人家巴不得呢!”
喬玉言這華讓陳氏吃了一驚,“哦?這怎麼說?”
“你覺得她看起來像是很想嫁過來的樣子?”喬玉言笑著搖了搖頭,“只怕是巴不得你我回去將今天的事兒大說特說,最好還能添油加醋一番。
咱們這邊一瞧這姑娘竟是這麼個性子,說不得就要將這門婚事作罷呢!一個姑娘家能蹉跎幾年?現在還有人提,溫家再一退親,怕是就只能留在家裡了。”
袁太太只得這麼一個女兒的事兒,陳氏也知道,聞言便悠悠地嘆了口氣,“她也是為難了,竟為了一片孝心,寧願孤苦一輩子。”
這一點喬玉言不做評價,既然袁雪晴當時出了手,現在她設計讓其來溫家,便也不算失了道義。
而此時袁家,袁雪晴才送了人出門,轉身回來,到了二門口就捱了重重的一個耳光。
袁老爺怒不可遏地看著她,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抖,“你這個逆女,竟然敢對你父親下藥!”
一旁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便在一旁幫腔,“是啊大姑娘,你這也太不像話了,老爺年紀已經這麼大了,這要是……”
“主人家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袁雪晴一句話冷冷地丟過去,那婦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轉臉就要去跟袁老爺吹耳旁風。
袁雪晴卻先她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我就是下藥了又怎麼樣?要不然你現在去告訴溫家人,告訴他們我就是這麼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