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七夕道歉退出的聲音,喬玉言和溫停淵兩個人都捂著額頭看著對方忍不住笑出了聲。
被七夕這一打擾,方才旖旎的氣氛去了大半,溫停淵便吩咐人取了只水煮蛋過來,剝了殼細細地替她滾過方才撞到的地方,燙得喬玉言雪雪呼痛。
等雞蛋的熱度慢慢退去,喬玉言的心似乎也被這雞蛋一圈一圈地碾平了,她看著面前認真的男人,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揚。
原來,真心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就算是什麼都不做,心裡也是滿心歡喜的。
就像此時,他們單是靠在一起,看窗外幾個丫鬟忙碌著給花圃裡的話澆水,都覺得異常幸福。
消磨著時光一直到晚上,喬玉言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焦躁了起來,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一直到沐浴的時候,王嬤嬤走了進來。
“姑娘,老奴說句話,你別嫌老奴多嘴。”
喬玉言沒提防她會忽然出現,差點兒嚇了一跳,穩住了心神才笑道:“嬤嬤你也真是的,怎麼跟我還說這樣的話?嬤嬤的話我再沒有不聽的。”
“咱們姑爺畢竟是個二十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從前身邊又幹乾淨淨的,從前還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隱忍剋制著。
他又是個拎得清拿得住的人,知道要參加科舉,也不可能在這事兒上太孟浪,可如今正是一身輕鬆的時候,怕是在這上頭就把控不住了。”
喬玉言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嬤嬤進來竟然是跟她說這檔子事兒,呆愣了好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羞得沒法見人,乾脆連忙將王嬤嬤往外推,“嬤嬤你在胡說什麼呢!哎呀這種事兒,不用你操心。”
“哎喲我的姑娘,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這樣的話,我不說你誰說你?!”王嬤嬤見她這樣越發要把話說完,“你不知道輕重,只怕會被別人說的生兒子的事兒糊弄了,以為女人進門之後最重要的是生孩子。
我跟你說,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健康重要,姑娘你還年輕,這事兒自己要把緊,雖說不好次次都推,但也要注意分寸,三次推個一次兩次的,也沒什麼,先把身子骨養好要緊。
這孩子若是懷上了,那可就塞不回去了,到時候吃苦的還是姑娘,且姑娘你的的身量嬤嬤我是最清楚的,骨盆窄小,不會太好生產,你可別當嬤嬤說話不中聽啊!”
喬玉言人還在浴桶裡,如何推得開王嬤嬤,只能任由她把話說完了,才胡亂地點頭應了。
還要接收著她後面絮絮叨叨的好一番話。
等王嬤嬤走了好一會兒,喬玉言還在發愣,想想她方才說的話,什麼叫“把控不住”,什麼叫“三次推一次”,她和溫停淵分明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她又想到溫停淵身上,這樣一個風光霽月的人,她是實在難以想象他做那樣的事情是什麼樣子。
可……
他這樣風光霽月的人,不也會吻自己嗎?還會如今日下午那樣,熱烈纏綿。
想著想著,喬玉言覺得自己身上又滾燙了起來。
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不覺地就入了神,直到外頭響起了敲門聲,“言兒?你進去許久了,還沒有洗好嗎?”
喬玉言這才猛然回過神,果然,連浴桶裡的水都有些涼了。
才要起身,忽然又想起他此時正站在門口,似乎叫他聽到水聲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