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單對溫停淵說過,對舅舅家的表哥也說過的啊!
難道他就憑著這個認定她喜歡他?所以才要娶她?
喬玉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好像邏輯不大對,可到底哪裡不對,她一時間又理不清楚。
溫停淵伸手將她攬到懷裡,親了親她的額角,「反正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就是我的妻子了,想賴也賴不掉。」
然後見她還滿臉官司的樣子,便伸手將她的眼睛蓋住了,「睡吧!這都什麼時辰了,明兒還要不要起來了?」
明明是一句極尋常的話,此時落在她耳朵裡,卻似乎是在說她因為他的告白而興奮得睡不著似的。
喬玉言趕緊閉上了眼睛,果然不再亂動。
可哪裡睡得著?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有些過於興奮了。
興奮得根本無法入睡,又怕吵到溫停淵,只得小幅度地翻身,一直到後半夜才朦朦朧朧地睡過去。
而她卻不知道,等她徹底呼吸平穩下來之後,溫停淵卻是乾脆起身去洗了個冷水澡,再往後院練劍去了。
興奮的人,不止她一個。
一晚上沒好好睡覺的後果就是喬玉言第二天半上午起身,還是哈欠連天。
連壽安堂那邊都報了一聲身體不適。
由此王嬤嬤看向溫停淵的眼神便滿是不贊同。
等屋子裡沒人了,她便訓導起來,「雖說如今老爺已經考取了功名,眼下又在等著正式上任,確實比較清閒,又是年輕夫妻,感情好如膠似漆也是情有可原。
可姑娘你到底還沒及笄,說起來,這會兒連身子骨都還沒有長成,我們這些人不好開口,姑娘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勸勸老爺才是。」
喬玉言愣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明白王嬤嬤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感情她以為她現在這樣精神萎靡不振,是因為昨晚上……
喬玉言的臉陡然間紅得快要滴血,連忙道:「嬤嬤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不……」
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了,看著王嬤嬤臉上探究的神色,她的話頭陡轉,只能訕訕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恰好溫停淵撞進來,王嬤嬤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
喬玉言見著他,越發覺得心裡有鬼,只好低著頭喝茶。
忽然額頭上一涼,她抬眼看去,溫停淵滿臉認真,「別是昨天淋了雨,著了風寒吧?怎麼看著臉上燒得這麼厲害?」
喬玉言連忙把他的手拿開,心虛地笑了笑,「沒有沒有,是屋子裡有些熱,又喝了熱茶。」